“這件事追究起來沒有意義,你贏了比賽,花瓶本來就該是你的。”
鄺思倫回答得坦蕩,倒像個爺們兒。
林深淺淺勾唇,“你倒還是個懂事兒的。不過……既然你未婚妻口口聲聲要我賠付你1500萬,咱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這筆錢到底該由誰來賠,又該賠給誰,有待商榷哦。”
林深邊說邊把目光移到陸珊珊臉上,笑容更深了些。
車神賽那天,林深贏了比賽,可是司洋偷偷報警,攪黃了領獎儀式。
陸金抱著花瓶東躲西藏,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偏巧這一幕被溝里蹲翔的大臉貓費嘉同學用手機錄了下來,視頻,林深也有留存。
林深取出自己的毒液手機,調出存儲視頻,利用手機的投影功能,把屏幕放大,投映到雪白的墻壁上。
視頻中,陸金抱著花瓶慌慌張張地奔走在鹽堿荒灘上,一不留神摔了個狗吃屎,花瓶破了。
畫面中還有費嘉的畫外音:
“臥槽!陸金這個大傻B,讓你從老子頭上玩跨欄,花瓶cèi了吧?泥馬活該!”
真相大白,打破花瓶的罪魁禍首居然是陸姍姍的弟弟,陸金。
證據面前,實錘打臉,剛才還趾高氣揚囂張不可一世的陸姍姍,腦袋里的弦呯地斷了。
她像是被僵尸吃掉了腦子,整個人呆呆傻傻的。
怎么會這樣?
弟弟不是這樣說的……
看著陸姍姍傻B了,林深譏諷地勾了勾唇,“陸姍姍,剛才是誰說賤人自有天收來著?”說完扭頭看了一眼鄺思倫。
“鄺思倫同學,你也承認,我贏了比賽,作為獎品,花瓶是我的。可是花瓶未經我手,就被你帶去的人打破了,這個問題,你拿一個解決方案出來吧。”
鄺思倫扭頭生氣地瞪了陸姍姍一眼。
陸姍姍臉色蒼白,手足無措,“思倫哥……我不是故意的……”
陸白蓮1秒變可憐,聲音怯懦,慌慌張張想要抱緊鄺思倫的胳膊,卻被鄺思倫不著痕跡地推開了手。
鄺思倫面無表情地把陸姍姍晾在一旁。他倒是不慌不忙,穩得住架,目光玩味地望著林深。
“林深,那次比賽,我輸得心服口服。花瓶這件事情我也是看了你的視頻才知道真相。抱歉,畢竟于情于理是我帶去的人做得不好,有失調教,我想我們可以日后找個機會坐下來談談。”
鄺思倫言辭微妙,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這家伙一直想找機會接觸林深,沒想到機會來了,還是自己的未婚妻給他創造的。
鄺思倫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工作室的服務小姐,“刷我的卡,先把林小姐的時裝錢賠付了。”
服務小姐接過銀行卡,看了一眼薛喬。薛喬順水推舟,鄺家畢竟是她們的VIP,該照顧的人情是一定要給的。
“給鄺少打個折,2萬5。”
薛喬逢場作戲,給鄺思倫打了一個優惠的折扣,她知道,這些有錢的公子在乎的不是錢,是面子。
“好的。”
服務小姐應聲刷卡去了。
“謝了!”
鄺思倫瞇著一雙丹鳳眼,嘴上謝著薛喬,可目光卻一直定格在林深臉上。
“如果林小姐現在不方便,我們也可以加個微信,日后…林小姐什么時候有了談判的心情,可以隨時聯系我。”
陸姍姍大驚失色,沒想到鄺思倫竟然主動添加林深的微信,她心里可受不了身邊放著這顆不定時炸彈。
“思倫哥,不要!”
陸姍姍的聲音帶著乞求和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