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一手撐住桌子,一手扶著椅背,俯身貼近謝竹,在離她一拳遠的地方停住,一字一頓地說:
“你以為她們不說,就能代表你沒做過?”
“切……做了又怎么樣?!”
謝竹的聲音一下子炸了,猛地往后退了一下,椅子跟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就是把你的柜子當垃圾桶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樣?有本事你找輔導員告去啊!”
說完,腳蹬在前面的桌沿上,仰著頭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
謝竹根本不怕跟對方撕破臉,她有學生工作處代理處長的叔叔給自己撐腰,林深……算特么哪根蔥。
謝竹歪頭看著林深,眼神里帶著濃濃的不屑。
我就是拿你當HelloKitty,你能奈我何?
林深看著把自己當軟柿子的謝竹,緩緩地綻出一抹微笑,深邃的雙眸卻如同冰封的深潭。
“行!希望你能嘴硬到底,一會兒……別哭。”
說完,林深轉身出了717寢室。
“切……不知所謂,你算個什么東西?”
事情鬧得這么僵,鄧苗苗有些尷尬,不過她很快調整了心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便是。她們之間就算打得天昏地暗也跟自己沒關系,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要被戰火波及到就好了,她回到鋪位旁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
事態暫時告一段落,宮艾卻未免有些擔心,林深離去時的眼神很冷,顯然并沒有善罷甘休的架勢。
“謝竹,那個林深……不會真的去找輔導員告狀了吧?”
“切,怕什么?沒事兒,我叔叔是學生工作處副處長,代理處長。輔導員送我上樓的時候跟舔狗一樣……這種事兒擱別人身上鐵定得挨收拾,放我身上,算個毛線……哼哼!”
謝竹嘴上說得囂張,卻還是取過手機撥打了輔導員的電話。
電話響了沒幾聲就接通了,輔導員白潔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喂,謝竹,你好!”
一旁悶不吭聲整理衛生的鄧苗苗默默豎起了耳朵。
謝竹瞟了她一眼,故意按下了免提鍵,把手機放在書桌上。
“白輔導員,你好。我想跟你打聽個情況,咱們系有名新生和我住同一個寢室,她叫林深,我想知道她有什么背景嗎?”
“林深?”電話那端的白潔若有所思,“名字我有印象,要問她什么背景……基本信息在我包包里,你等我給你查一下。”
電話中傳來了翻找的聲音。
“找到了……林深……在這里!云都市嘉漁縣羅南鄉曲洋村23號……父母信息一欄是空白,農村人,怕是從小沒爹沒媽吧……”
白輔導員對照新生個人信息,念叨了一通。
聽了輔導員的話,謝竹又得意地瞟了宮艾一眼。
“這么說……她是農村來的嘍?”
“應該是!嘉漁縣羅南鄉我去過……從個人信息上看,她應該是山溝里的學生。”
“你剛才說林深的父母信息是空白?怎么回事?”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按慣例這種情況就應該是她……父母早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