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霄然,今天我和莊園碰見了林深妹妹,她個子又長高了,人也變漂亮了,我們在一起聊得很開心呢。我讓她代我向你問好,也不知她跟你說了沒有。”
“不過……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也是為了她好,當時我看見她穿著睡衣在莊園里遛狗,樣子……唉,畢竟是女孩子,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形象,不要瘋瘋癲癲做得太過分,畢竟這樣丟的是你的面子。我有善意提醒過她,不過她好像不太接受我的善意提醒,其實我真的是為她著想……”
聶佩嵐還想繼續說,可是鏡頭一轉,林深一臉壞笑地撞進了鏡頭。
“嗨!聶白蓮——你好啊!我都不知道你這么關心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你就別說!”
“啊——”電話那端的聶佩嵐像見了鬼一樣,發出了一連串非人的尖叫,畫面一陣混亂。
“林深!可惡!又是你!你怎么又在秦霄然的辦公室里?”
“我是來專門聽你背后如何打我小報告,給我抹黑的。說說吧,我哪里過分了?”
聶佩嵐臉色鐵青,氣得差點兒氣得吐血。
“你……你把手機還給霄然!我要和他通話。”
“你想得美!他洗澡呢,才不會理你!我看你就是五行缺肉,命里欠揍。”
大佬沖著屏幕揮起了白嫩嫩的小拳頭,“都是一個山上的狐貍,你跟我玩《聊齋》?今天要不是我師父攔著,姑奶奶早就把你打進醫院了!”
“林深!做人不要太囂張!你給我走著瞧!”
聶佩嵐自知理虧,更何況林深太野,自己吵不贏她,情急之下匆匆切斷了通話。
“小樣兒……就這點兒段位還想在背后給姑奶奶告黑狀!”
放下電話,林深心情大好。自己料敵于先,果斷出手又把聶白蓮收拾了一頓,看著她那張吃癟的臉簡直不要太爽。
辦公室內,秘書還是一臉嚴肅,只當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
那些登門安裝調試設備的外公司技術人員就不一樣了,剛才林深調戲白蓮花的對話他們都聽到了,幾個大哥低頭干活,臉上卻還憋著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林深掃了他們一眼,其中一個人彎腰去搬設備,身上的夾克衫工作服撩起,無意間露出了腰背。
在他的左側腰間有一個醒目的傷疤。
足足有碗口一般巨大,看起來格外的猙獰可怖。
那人似乎覺察到身后投來的目光,很快直起了腰,扯了一下衣服。
這傷疤……不尋常啊!
那一瞬間,林深心中升起了巨大的疑問。
她不動聲色,若無其事地由打這些人的身邊經過,腳下看似無意地踢到了一只放在地上的螺絲刀。
那人正要伸手去取螺絲刀,結果被林深一不小心踢出老遠。
“喲,不好意思啊!”
林深嘴上說著抱歉,緊走幾步,上前撿起了螺絲刀,“給你,接著!”
揚手間把螺絲刀丟了過來,林深這一下拋得有點兒高,那人本能地站起來伸手接住了螺絲刀。
就在他向高空伸手的剎那,衣角上扯,林深捕捉到那人的腹部前側也有一個疤痕,與后腰處的疤痕位置相對,不過面積只有乒乓球那么大。
短短零點幾秒的時間里,林深的心中有了答案。
疤痕前后相對,前小后大,形狀呈圓形放射狀,這明顯是子彈穿透身體留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