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1個月的康復治療,陸連城的傷情有了很大的好轉。
林深這次來又給父親帶了一條奇楠手串,陸連城紅著臉,不好意思收。上一條被妻子偷偷拿去送人了,陸連城討要未果,感覺十分愧對女兒。
奇楠有極強的安神療效,出于對父親身體的考慮,林深堅持把手串戴在了父親的手上。
她還給父親看了一段視頻錄像,那是當初她自己制作奇楠手串時爺爺拍攝的,視頻中她認認真真地車珠子。
“爸,看到了吧,手串我還有不少呢。”
“這東西太貴重了。”
“你是我爸,再貴重能有你貴重?戴著!”
女兒的一句話,讓陸連城心里五味雜陳,扭過頭去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淚。
同是雙胞胎女兒,林深從小到大都被沒自己呵護疼愛過,像野草一樣流落在外,孤單又倔強地生長了十八年,還逆襲成了一朵出眾的花,其中的辛酸和委屈陸連城不敢想象。
可是在自己傷病期間,為自己安排醫院,找專家花錢看病,給自己做吃的補身體,經常過來探望自己的卻是林深。
唐杏芳自打上次升學宴后來過一回之后,也不見了影子,電話也沒打過一個。
那個被自己捧在掌心上十八年,像眼珠子一樣疼愛的大女兒陸寧,自從上了大學之后,就連影子也沒見著過一次,說自己軍訓太忙,只是偶爾打過一兩回電話,其中一次還是為了找他要錢。
傳媒大學的新生軍訓只有短短的兩周時間,這個周五正式結束,陸連城以為大女兒能來看他,然而,等到周天陸寧也沒來。
陸連城心頭的苦澀溢滿了胸膛。
這些天,陸家二老也沒來醫院,陸橫給陸連城打過電話,說公司事務太忙,抽不開身。
陸連城不知道,陸家的海外投資遇到了商業危機,陸橫老爺子忙得焦頭爛額,和老伴四處奔波籌錢,根本顧不上他。
爹媽、老婆孩子、兄弟都健在的陸連城獨守病房成了孤家寡人,好在二女兒常來,給了他心里不少安慰。
病房里沒有外人,陸連城掙扎著坐起來,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薄薄的公文袋,在里面取出一份股權轉讓書。
“呦呦,爸爸也不瞞你,我跟你媽早晚是要離婚的,離婚涉及到財產和股權分割問題。前兩天我擬了一份股權轉讓書,爸爸把陸氏集團我名下的一部分股權轉讓給你,你簽個字,這樣就可以生效了。”
這些天呆在醫院,陸連城考慮了很多,他下定決心等自己出院了就跟唐杏芳離婚,這些年來婚之所以遲遲難離就是因為唐杏芳母獅子大開口,索要他手中的公司股權。
眼看妻子的最后一塊遮羞布也被扯下,本性暴露得淋漓盡致。哀莫大于心死,對于唐杏芳陸連城已無一絲一毫留戀,大女兒跟妻子一條心,也是靠不住的。他想把手中的大部分股分轉移給二女兒林深,這樣,唐杏芳的陰謀就休想得逞。
陸連城是好意,可是林深不能接受,因為除了陸連城,其他人根本不把她當成陸家的人,而且她姓林,一旦接受了陸家的股份,陸家那老兩口可是會沖過來吃人滴,她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忍住不對那兩個老家伙動手。更何況陸家所有的資產加起來都還沒她盛瓷風華的藏品值錢。
深姐……看不上這點兒小錢兒。
林深不在意地笑笑,“爸,心意我領了,你的股份你自己留著,我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