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中一只蟋蟀跳了出來,剛好落在劉園的臉上,劉園嚇了一跳。
括約肌偏巧處于放松狀態,收縮慢了半拍,結果就是一個屁沒繃住。
“噗!噗~~”
聲音不大,但拐了個長長的尾音兒,在深夜寂靜的野外一點響動能傳出好遠。
這就不好解釋了,就算再牛逼的放屁蟲都發不出如此美妙的音階。
劉園臉上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維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也沒敢動,生怕再制造出一點聲音。
萬幸的是,她側著耳朵聽了半天,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人應該已經走遠了,在確定自己逃過一劫之后,劉園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鬼地方了。
她站起身來,齊胸高的坑沿不是那么好爬的,劉園扒開面前的荒草,想要尋找支撐爬上去。
草叢被左右分開的同時,一束手電光亮刺入眼里,緊接著出現一張臉。
這張臉慘白慘白的,缺了兩顆門牙的嘴快要咧到腮邊,舌頭伸在外面,泛著絲絲血紅的三角眼,貪婪地盯著她,和劉園來了個面對面。
耗子使壞,手電懟著下巴往上照,深更半夜的野外突然看見這么一張臉,跟見了鬼一樣。
“啊——”
劉園嚇得靈魂出竅,一下跌坐到坑底,發出了歇斯底里的一聲尖叫。
“嘿嘿……臭婊咂!看你還往哪兒跑!老子蹲在坑邊兒守你半天了!”
耗子一臉猙獰的樣子,揪著劉園的頭發,把鬼哭狼嚎的劉園拖出坑外。
“嗚…嗚……放開我!”
劉園掙扎不休,抓傷了耗子的手。
耗子火了,把人摁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嘴里喋喋不休地罵著:
“麻辣隔壁的,你造嗎?老子為了抓你,連踩了兩泡牛屎!還是你的屁給力,學藝術的,放屁都TMD跟我們俗人不一樣,那彎兒拐的跟鉤子似的!哪位大師給你開的光?”
“大哥,饒了我吧!求求你們!放過我,我錯了!我錯了!我…我賠錢給你們!”
“賠錢?老子信你個鬼!你個臭娘們兒壞得很!你說這話還沒有剛才放屁靠譜兒。欠了一屁股債,拿什么還?”
耗子邊罵邊抽出褲腰帶把劉園的手腳捆在了一起。
“救命——”
“救命啊——”
求饒失敗的劉園狂喊救命。
“喊吧,荒郊野外,就算你喊到明天早上這里都不會有人來!要不是嫌蚊子叮屁股,老子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耗子嘴上這么說,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脫下自己的襪子,胡亂揉成一團塞進了劉園的嘴里。
兩人找個根木棍把半死不活的劉園穿在木棍上,抬豬一樣抬出了草叢,丟上了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