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哎。
林深:“進一步講,鄺家陸家因為此事關系鬧崩,聯姻取消,在家產分割這一問題上,鄺思倫的爺爺是不是要做出重新考慮?受益者會是哪一方?”
方燦連連點頭,“深姐,聽你這么一分析,很有道理。”
鄺思倫被酒精染紅的臉色逐漸褪去,慢慢地變白,目光恢復了一絲清明,“你,你是怎么想到的?”
林深笑了,勾起的唇角帶著一抹淺淺的苦澀,“我不也是被陸家逼著分割財產給他們嗎?這段時間,我見識了豪門中的人形形色色的嘴臉。他們中很多人看似揮金似土,外人都覺得他們不在乎錢,那是給人的錯覺。他們不在乎的是小錢,他們在乎的是大財。為了財,人是可以吃人的!”
鄺思倫驟然打了個激靈,杯中的酒都灑了出來,他感覺有點兒渾身冷,發自骨子的寒冷,像毒蛇一樣,瘋狂地竄遍了全身,剛才喝下去的酒都變成了冷汗。
林深繼續幽幽地說著:“鄺思倫和陸姍姍本就是這場聯姻局中的棋子,只不過被對手反過來利用了一次,你們覺得呢?”
“還是冷靜看待這場突發事件,今天的事件只是個開端,真正讓鄺思倫頭疼的事,恐怕還在后面。”
聽了林深的一番分析之后,大家都一臉同情地望著鄺思倫。
鄺思倫把身子縮在卡座的角落里,目光又恢復了呆滯,一動不動地盯著桌上的酒杯。
方燦把手搭上他的肩膀,“哥們兒,我們都覺得深姐分析得有道理,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亂,該好好想想對策了。”
鄺思倫毫無反應,坐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
過了幾秒鐘,才猛地有了動作,坐直了身體,兩下把西裝脫了下來,在內袋里翻出手機,撥打了父親的電話。
鄺隆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鄺思倫額頭上全是汗,又給母親打了過去。
響了幾聲之后,賈薇接聽了兒子的電話,母子倆匆匆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怎么樣?”方燦關心地問。
鄺思倫的嘴角微微顫抖,牙齒在輕輕地打架。
“果然,讓林深說中了……我大伯…已經開始行動,正逼著我父親和爺爺簽署協議,要他們…重新分財產。”
鄺思倫死死地攥著手機,聲音透露著心底的慌亂,整個人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鄺思倫總算從打擊中清醒明白過來,可是又能怎么樣呢?
事情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他們一家三口處于完全被動的狀態,如何破局,鄺思倫心亂如麻,毫無頭緒。
方燦喝著酒,心情也跟著煩躁起來,“深姐,我有一點還是想不明白。”
“你說。”
“逍遙公子,車神賽的組織者,你為什么會懷疑他?他為什么會和礦工的堂姐合作?”
林深笑了一聲,“又是一個當局者迷的,你們玩兒車幾年了?”
鄺思倫也跟著抬起了頭,目光迷惑地望著林深。
方燦看了一眼鄺思倫,“從初中開始四五年了。”
“陌龍山車神賽舉辦了多久?”
“四年前舉辦的第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