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夏就見不得他這個表情。
一個男人,怎么會把女生的一些委屈表情和撒嬌運用的如此熟練?
她看別人家這種從小缺愛的角色,長大后是會黑化成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大佬。
為什么金年會是這樣?
又慫又弱還愛哭。
難道是因為黑化到一半,突然黑歪了?
還是說,他不是主角兒,所以沒有黑化成大佬的待遇?
晉夏覺得很有可能是第二個原因。
畢竟主角兒都是狗天道定的。
在有氣運子這個主角兒在的世界,其他皆為炮灰罷了。
晉夏看著沒有大佬命的金年,把用袖子包裹住的手,塞進了他手心里。
金年這才笑逐顏開。
他把自己的手從晉夏的袖口鉆進去,牽住了她。
結果被晉夏瞪了一眼。
她的眼神雖然很死板,但金年意識到她是在瞪自己。
他當即便道:“我不拉出來,也不怕冷。”
“……”
晉夏猶豫了一會兒,看他一臉無辜和真誠,似乎真不打算把她的手從袖子里拉出來,這才隨他去了。
見晉夏妥協似得收回目光,金年笑道:“真是的,都是新時代的人了,還這么害羞?露個小手都不好意思?”
晉夏:“……”隨他怎么想吧。
這個小可憐,也就只能在這方面找找存在感,開心開心了。
金年一只手在晉夏袖子里,與她手牽手,另一只纏著紗布的手,突然抬起來,攬住臨夏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晉夏下意識的想掙扎,金年低聲道:“靠著我比靠著車廂舒服,你試試?”
晉夏抬眸瞥了他一眼,這次沒再掙扎,靠進了他懷里。
靠在人身上,確實比靠在車廂上舒服多了。
至少沒有那么抖。
唯一不太舒服的地方就是,晉夏這么一靠,臉直接對上了金年白皙的脖子。
那生人的氣味,讓她有些沉迷。
好想一口咬在他的大動脈上,然后吸干他的血。
晉夏忽然想起上個世界,臭小孩兒當時神志不清,毫無顧忌的就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現在想起來,她都隱約覺得脖子有點疼。
可惜,她不能像臭小孩兒那樣毫無顧忌。
金年是人,經不起這么一咬。
她沒被金年拉著的那只手,突然從衣服兜里掏出一片口香糖,塞進了嘴里。
然后靠在他身上,閉著眼睛,用力的嚼著嘴里的口香糖。
腦海里想象著這是人肉,嚼著嚼著就舒服多了。
她這反應,金年還以為她是暈車。
非常難得的沒有再鬧她了,就這么靜靜地摟著她,看著她閉眼休息。
本來軟香玉在懷,金年挺享受的。
但她嚼口香糖的聲音,讓他莫名的覺得有些……奇怪?
晉夏閉著嘴巴在嚼,牙齒用力摩擦口香糖,發出“咔咔”的詭異聲音,有點像是在磨牙。
口香糖有嚼勁,適當嚼一嚼那感覺確實不錯。
但她是不是太用力了些?
這聲音很小,晉夏因為頭靠在他肩膀上,他才聽得一清二楚。
也正是這樣,才讓金年覺得有些……恐怖?
好像她嚼的不是口香糖,而是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