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何慕嘆了一口氣,“有時候在想,那時候猝死了也好,就不會有那么多煩心事了。”
“……”
晉夏默默地聽著他這些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都說好人有好報,我近幾年也有不斷的做公益。但沒什么成效,大抵前世做的壞事兒真的有些多吧……”
何慕似感慨的說完這段話就沉默了。
晉夏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么簡單。
經常做好事兒,確實可以把身上的惡果抵消一些。
但他說他做了幾年公益,不見成效,那么……
她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凈的臟東西附身了?
可她確定這個世界是非常低級的世界,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怪東西。
“你說你從小就開始做噩夢,都夢到些什么?”
晉夏忽然問道。
絕對跟他的噩夢有關。
“都是些很血腥的場面……我記得我第一次做噩夢的時候,夢見的是滿屋子都是小朋友的殘肢斷臂和肝臟器官,被泡在不知名的液體里……”
“做這個夢的時候,我才五歲。當時害怕極了,怕有人把我抓去,卸了四肢,泡在那些容器里。”
“這個夢連著做了有一個月左右,后來就變了。夢見我成了個小野人,幾歲的年紀,在一片森林里與野獸為伴,還咬死過不少人。”
“我一開始并不知道這些是什么意思,后來仔細一想,這兩個夢境是不是有什么關聯?”
“第一個夢境里那些死掉的小孩子實在太慘,所以第二個夢我變成了小孩子,轉咬壞人?”
晉夏:“……”
她為什么感覺這些劇情,有點耳熟?
“然后沒過多久,夢境又變了……”
說到這里,何慕的聲音低了很多,“許是第二個夢里被我咬死的人太多,第三個夢境里,好多渾身爛肉不是人的東西在咬我,把我啃的就剩骨頭了……就算是做夢,我都感覺渾身發麻發疼。”
“你說,第三個夢里那些東西,是不是我第二個夢里咬死那些人,他們來報仇了?”
“噗……”何慕突然笑了一下,“你現在會不會覺得我是神經病?”
都說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話?
何慕笑完,臉色立馬暗淡了下去。
他記得他第一次找人幫他解惑時,那大師建議讓他去精神病院。
之前他讓晉夏幫自己算命,她也罵他是傻逼來著。
所以他說的這些話,會被她當成笑話吧?
何慕絲毫不知,現在的晉夏有多驚訝。
晉夏聽完他講的這些,越發覺得他做的夢,是不是她也做過?
為什么聽起來這么耳熟?
直到她猛然想起,前三個世界里,那些跟她都有著曖昧不清關系的男生。
晉夏有點恍惚了。
第一個世界的晏初,跟她一起進的研究所,看到了地下室那些拿小朋友做人體實驗的場景。
第二個世界的小屁孩兒江子卿……
何慕說他做夢夢見很小的時候經常咬死人。
這個晉夏倒是不太清楚,因為江子卿當初并沒有跟她講過他小時候的事情。
唯一講過的就是他小時候是吃生的野獸肉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