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爬到了這個地步，他從來沒有這么無助過，從來沒有這種被人逼得走投無路，恨的咬牙切齒，卻只能頹然坐在地上的感覺。
可是就算董事長回來了又能怎么樣？現在龍淵集團大勢已去，有點能力的人都被陳弈挖走。
元老幾乎都被趕盡殺絕，整個龍江集團就剩下了一個空殼，那些昔日的合作伙伴，現在也全都選擇了沉默。
冉冉升起的陳弈，就如同一個明日之星，用短短的時間化生成一個龐然大物。
一個可以輕而易舉免稅龍淵集團的龐然大物，如果可以反抗，他們早就反抗了，何必等到現在？
更何況他們這些老人可都聽說了，陳非凡在京都得罪了不少人，后來逃去了怒安省，又引起了眾怒，能夠安然回來已經是謝天謝地。
卻還要面對陳弈，這等存在，其實他內心已經知道龍淵集團沒救了。
這些謠言大多數都是這些老人，從外面聽來，其中不少都是陳弈，有意為之。
為的就是瓦解龍淵集團眾人的心理防線，讓陳非凡的威望全都崩塌。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陳弈以最快的速度復仇，用最好的手段將這些人一點點的折磨到死。
其實如果不出意外，陳弈幾乎成功了，就如同剛才梁勇所說。
可能半個月后龍淵集團就不在了，又不是有陳鳶兒和劉博苦苦支撐。
到處求人幫忙，怕是龍淵集團的股價就不是暴跌百分之幾十，那么簡單，而是由高樓坍塌一樣剎那間化作虛無。
“董事長，你回來晚了，龍津集團……大勢已去！”馬川說完這句話雙目變得空洞起來。
他看著前方，這也升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仿佛最后的希望都破滅了那般。
唯有絕望在他的內心回蕩。
“誰跟你說沒救了？你又是從什么地方聽說，我過得那么慘？”
陳非凡有些無語。
怎么他就在京都被人追殺？還逃到了怒安省？如果他不回來過幾天是不是就有傳言出來說他已經被人丟在海里喂魚了。
可是馬川只以為陳非凡在安慰他，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么，但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已經死了。
“老馬，你跟了我很久了吧？”陳非凡沒有解釋，只是平靜地問道。
“三十多年了！”馬川回答。
陳非凡，“是啊，你跟了我三十多年了，該享受的榮華富貴你也享受過了，來這人世間一趟，我也并沒有虧待你！”
“這三十多年來，你我相處，你覺得我像是會說大話的人嗎？”
馬川一愣。
似乎這位董事長確實沒有說過大話，也從來不是那種說大話的人。
甚至可以說是言出必行，而且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會大言不慚。
“那如果我說，龍淵集團會在三天內恢復正常，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