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身上還有一份前往長安郡的地圖,若是仙師大人需要的話,這份地圖也一并送與仙師大人。”
葛謄晚又從身上取出一份地圖,誠惶誠恐放置在地上,堂堂金丹期大能,竟卑微如螻蟻。
山頭上,陸長河沉默不語。
關于靈晶髓他了解的差不多了,至于要不要參加劍道大會,此事還有待考慮。
反正劍道大會要到七月一號才舉辦,離現在還有兩個多月時間,足夠他好好考慮籌劃。
陸長河心知肚明,面前跪著的這幫人其實跟他的立場是對立的,剛才夏延琴說的也足夠清楚,葛謄晚等人出于某種未知的原因,認定自己創建的蒼穹宗是假仙門,此番上山只為了踢館砸場子而來。
然后在上山途中,他們遇到了夏延琴和李漠北,跟兩人講明來意。
兩人得知他們要砸蒼穹宗的目的后,頓時就怒了,好家伙!好不容易有個仙門愿意收留我,你們把它砸了我去你們家里修仙啊!
于是,李漠北盛怒之下,悍然拔劍與葛謄晚一伙人打起來。
李漠北筑基期修為強的鴨匹,對方不是其對手,很快就被打的節節敗退,那個老頭最慘,直接被打成空中飛人。
眾人一看李漠北居然這么強,紛紛大驚失色,心里狂呼情報有誤!僅僅派出一個弟子就能吊打我們所有人,蒼穹宗怎么可能是假仙門!
緊接著,在這種背景下,自己現身登場,葛謄晚等人見狀更加害怕了,心想一個弟子都能吊打我們了,那他的師尊豈不是揮手間就能滅殺我們?
所以,葛謄晚一伙人嚇的趕緊對自己下跪求饒,為此既送靈石又送天材地寶的,大出血本。
陸長河稍作細想,便將先前事發的經過推理的明明白白,連同對方的心理活動也分析出來。
理清思路后,陸長河忽然感到好慶幸。
幸好第一個遇到葛謄晚的人不是他,否則蒼穹宗是假仙門的真相就要被實錘了,他身敗名裂還算是輕的,估計還得挨一頓毒打。
“多么奇妙的誤會啊。”
陸長河感慨萬千。
……
葛謄晚跪拜在地上,內心極度忐忑。
他不知道,仙師大人為什么突然沉默?
難道他對神劍興致缺缺了?
或者是正在考慮要如何處置我們?
求求你說兩句話啊,實在不行罵我兩句也行啊,你越是沉默,我心里就越沒底氣,很害怕啊!
葛謄晚大汗淋漓惶恐不安,緊咬牙關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了,猶如等待最終判決的死刑犯。
葛謄晚明白,自從仙師大人現身的那一刻起,他和他四位弟子的性命已經不在他們自己手里了,而是在仙師大人手里,仙師大人讓他們生,他們就生,仙師大人讓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生死皆在對方一念之間。
接下來是一段壓抑到令人窒息的長時間沉默,葛謄晚沒有時間概念,度秒如年飽受等待煎熬,不知過了多久。
終于——
“你門的東西我收下了。”
陸長河開口道,語氣淡漠而又高冷,盡可能拿捏出隱世高人理應具備的腔調。
反正就是裝嗶嘛,這個我最擅長了。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看在你和你四位弟子全都誠心悔過的份上,我便不追究你們冒犯蒼穹宗的罪責了。”
葛謄晚五人聽聞此言,頓時如蒙大赦,臉上展露出狂喜神色,徹底對陸長河五體投地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