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先生啊,我對不起是師父,早就聽聞他要重建截教,但是小的不敢回去了,已經怕了,就拒絕了師兄弟們的拉攏,甚至還勸了一些師兄弟不要回去,我實在是罪過。”
“我壞了師父的好事,我破壞了截教的重建,我簡直是罪大惡極,師父不僅沒有怪罪我,甚至還為了我的破事紆尊降貴道歉。”
他巴拉巴拉一大堆話,沙塵聽得也是頭疼。
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奎木狼是真的內心煎熬,同時也是真的怕了。
其實。
他這么選擇沒有錯,截教氣數已盡,重建的話,短時間之內根本難有建樹。
反正他知道的,取經大業勢不可擋,也沒有截教的什么事,證明即使取經大業開始了,截教也都沒有任何發家的苗頭。
甚至很可能所有人都盯著截教重建,若是他達到了一定的規模,就會有人聯合起來針對截教。
畢竟。
封神時期,各方勢力聯合起來對付截教,都不希望截教做大,否則報復回去,他們誰也承受不起。
奎木狼這個選擇,無可厚非。
其實。
截教門徒千千萬,封神時期死大半。
剩下的也都在通天教主被道祖帶走之后,截教分崩離析之后,他們樹倒猢猻散了。
算不得圣人門徒,甚至他們還要撇清跟圣人有關系,免得被闡教、人教和西方教清算。
因為。
他們已經淪為前朝欲孽了,本朝就要夾起尾巴做人。
故而,沙塵道:“你有這個選擇,無可厚非,但是,你要記住,做什么人都可以,就是不能做背信棄義,賣主求榮的人。”
砰!
奎木狼再次跪在地上,磕頭流淚,啪啪啪的抽自己的臉,道:“沙先生教訓的事,小的知道錯了,求沙先生別再說了。”
沙塵讓他起身,道:“你想戴罪立功,將功補過么?”
奎木狼道:“無時無刻不在想。”
沙塵點頭,道:“你的機會來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
奎木狼急忙道:“敢問沙先生,是什么機會?”
沙塵想了想,道:“先前你嗤笑,想來是覺得我驅虎吞狼,用佛門圣人牽制闡教圣人的法子,很是不妥,你想必有了計較。”
奎木狼道:“沙先生經天緯地,卻是想岔了,驅虎吞狼對他人有用,對圣人卻沒用。”
“圣人之心,深不可測,更不可算計。沙先生是打算利用自己的身份,讓西方教二圣出面力保,但是沙先生是不想入佛的,卻沒想過,因此可能會讓西方教二圣來此。”
嘶!
沙塵倒吸冷氣,頭皮發麻,如芒在背。
他確實沒想到這一層,若是接引準提來了此處,以他們二人的無恥,很可能做的比元始更過分。
這里可能寸草不生,他也會被剝干凈。
沙塵冷汗直流,卻還故作鎮定,在奎木狼看來,暗中點頭。
不愧是沙先生,臨危不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奎木狼更加敬佩了,隨后壓低聲音道:“沙先生此舉不是驅虎吞狼,而是虎狼齊至。”
沙塵道:“那你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