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塵自然是不能明說，他有一顆人心，否則手下們怎么看他。
地涌夫人也道：“有些凡人很可惡的，難道也不能殺么？”
沙塵道：“我說過了，不能濫殺無辜，不能對普通的而無辜的凡人動手。一些為非作歹，罪大惡極的凡人，還是死有余辜的。”
他補充道：“但是，怎么判斷，我希望你們有一個明確的是非標準。”
然后跟他們講了一些大道理。
地涌夫人好黑熊精都渾不在意，他們都是妖怪，沒跟沙塵以前，也是以吃人為生。
天蓬更是不用說了，原著里，他錯投豬胎之后，可是非常窮兇極惡的。
咬死了生他的母豬和其他兄弟姐妹，然后還把農場主都給咬死，十分兇狠。
在福陵山云棧洞以吃人為生，幾百年下來，吃掉的人，估計堆積如山了。
這也是天蓬元帥容易被佛門收服的原因，就他這么做，觀音登場，都不用說話，他就會求饒。
光是吃人這一條，足夠讓天庭和佛門將他算為妖類。
只要你是妖，不管你是好是壞，都是佛門和天庭的對立面，那自然怎么對付你，都是對的。
這也是沙塵不想出水為妖的原因，因為在立場和名分上面，就會給了天庭和佛門動手的機會和理由。
師出有名，便是如此。
地涌夫人道：“主人，凡人如螻蟻，你太在乎他們了。”
黑熊精也道：“是啊，凡人而已，俺也就是這百年在海外，沒法接觸他們，否則也要吃一些，回味一下。”
天蓬錯投豬胎之后，就徑直來找沙塵了，并未吃過人，只會被人追殺。
而且沙塵早早地告誡過他了，他也就沒殺過人。
但是。
他依舊是渾不在意，點頭附和道：“是啊，凡人而已，聒噪的人，俺能殺一個城的。”
沙塵冷冷的盯著他們，道：“我說的話，你們不聽了？”
嚇得天蓬幾個人都是一機靈，酒也醒了，連忙道：“聽聽聽。”
但是。
沙塵看得出來，他們雖然說是聽進去了，但是估計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來。
他其實并非只是對人道心慈手軟，以及自己是一個人心，才不讓他們動手吃人殺人的。
還有一點，那就是，不給佛門和天庭找到對付他們的理由和借口。
反正他是不想要跟吃人的妖怪同臺吃飯，覺得惡心。
但是，肯定不能這么簡單的跟他們解釋，否則他們也不聽，更不會放在心上。
沙塵便道：“你們覺得，我這么說，很無理取鬧，也很沒必要？”
黑熊精三人早就學精了，連忙搖頭。
但是，他們的表情和眼神出賣了他們，他們確實是渾不在意。
沙塵道：“我來問你們，圣人得道成圣的根本是什么？”
地涌夫人道：“我知道，他們很強大。”
沙塵搖頭，天蓬笑道：“我知道，他們有道祖的扶持，是道祖的弟子。”
沙塵再次搖頭，道：“他們雖然是道祖的弟子，但是紫霄宮聽講的人，實力強大的并不少，為何就他們成圣？”
黑熊精道：“但是他們乃是道祖親傳。”
沙塵道：“是這么說，但是能夠成為圣人，是要得到天道的認可，你們覺得，怎么才能得到天道的認可？”
眾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