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塵這話如同當頭棒喝，直接把他給打蒙了。
沙塵上前，戳了戳他的腦門，道：“我若是告訴，武王伐紂是錯的，你相信么？你會去做么？”
姜子牙道：“不可能，那是正確的，也是我必須做的。”
沙塵道：“那是你的道，但是對紂王和其他紂王那邊的人來說，卻是擋了他們的道。你們若是死了，紂王會繼續統領天下，會有更多人活下來，難道不行么？”
“因為一場大戰，死了無數人。封神大戰下來，死了無數的神靈，難道，這也叫做積德行善？”
他拍了拍姜子牙的臉，道：“萬仙陣之中，截教十幾萬神靈都隕落了，那是諸神黃昏，眾仙隕落。為何會走到那一步？你姜子牙認為，那就是正確的，那些神仙就該死？”
姜子牙臉色難看，道：“那是截教冥頑不靈，若是他們不助紂為虐，自然不會走到那一步。”
沙塵嘲笑道：“冥頑不靈的是你才對，三教認定了要給天庭填補空缺，必須要有足夠的神靈上天當神仙。三教之中選擇，憑什么就選截教的，而你闡教和人教，還有西方教卻是少之又少，甚至是沒有？”
姜子牙道：“此乃天命，天命不可違。”
沙塵笑了，道：“別逗了，不就是你們覺得人家截教太強大了，打算削弱別人么？你認為的是天命，是已經注定的了，但是實際上，那不過是圣人之間的爭鋒而已。”
“若是我告訴你，封神最后，截教獲勝了，闡教失敗了，西方教也解散了，你是否還認為，那就是天命？”
姜子牙道：“那不可能的。”
沙塵道：“因為已經發生了，所以你覺得不可能。那么我再來問你，你覺得，楊戩要什么時候，才能把他娘親給放出來？”
姜子牙脫口道：“二百多年后……”
說完，他就懵了。
因為。
楊戩在不久前，就已經把云華公主給放出來了，最近住在灌江口，三天兩頭跟天兵天將斗智斗勇呢！
沙塵看著他，道：“看吧，你推算到的天命，已經改變了。你認為的二百多年后，楊戩會放出云華，卻是在此時，已經放了出來。”
“這說明什么？說明你看到的天命，是強者已經劃定好的。他們讓你看到的，所以你看到了。但是實際上，事情發生了變化。”
姜子牙欲言又止。
沙塵直接道：“你是不是說，楊戩是個異數？他可是你闡教的三代弟子，也是你昔日的愛將。他的跟腳來歷，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明白。”
“只是，他發生的這件事，超出了你的想象。以你的能力，你看到的關于他的未來，發生了錯誤。”
說完，沙塵重新喝了一杯酒。
他伸手掐訣，運轉周天星辰大術，然后掌心衍化過去未來。
姜子牙看著沙塵，震撼萬分，道：“你，你，你竟然會周天星辰大術？那不是已經失傳了么，你怎么會的？”
就算是他，也只是會周天算術，算是周天星辰大術之中的前部。
后面最了得的部分，早已經缺失，即使是他，也沒有完整的。
昔日姜子牙從無字天書上面看到過的周天算術，后面還有一部分，但是以他的精神力，看不到更后面部分。
卻沒想到，沙塵卻施展出來了。
姜子牙激動萬分，上前抓住沙塵的手，道：“教我，教我。”
沙塵道：“太公，你命中可算到，你會求我教你法術？”
姜子牙無言以對，松開手，然后開始懷疑了，道心也有些不穩。
他搖著頭，不敢置信，道：“難道，你看到的，比老夫看到的更遠，所以，你不想西天取經？”
沙塵道：“你說的沒錯，我看到了，若是我按照這個軌跡走下去，我會加入佛門，我會成為佛門金身羅漢菩薩。一個羅漢果位的假菩薩，前途渺茫。”
姜子牙眼神震撼。
這個結果，他都算不出來，還是他的師父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