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楚簫的雙手,鮮血淋漓。
上面布滿了細碎的幾乎可以見骨的傷口。
那是刀痕!
秦孝眸子凜冽。
只要那只手在向前伸進半分,就會被自己一刀砍斷。
然而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為楚簫的短劍已經近在咫尺,距離他的眼睛不到一公分。
他必須瞬間做出抉擇,可此時他唯一的退路就是后方。
不得已,他手中雙刀快速改攻為守。
倉促之下,破綻百出!
這時,楚簫一直橫在身上的那把斷劍。
終于動了!
短劍由下自上猛的一挑!
哧!
一道寒光猶如驚鴻一瞥。
秦孝后退的身形陡然停住腳步,瞪大的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在他下顎到小腹之間,被短劍徹底的豁開了。
鮮血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從兩扇外翻的皮肉之間涌出。
他輸了。
輸的這么措手不及,輸的這么干脆徹底。
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會輸,他只是覺得,輸的不夠體面。
但輸了就是輸了!
轟!
秦孝終于不甘的倒下了。
但曾修煉過內家法門的他,并沒有立刻死去,而是用漸漸無神的雙目一直看著楚簫。
看著這位,送自己即將要去見閻王的男人。
“兵器王在哪里!”
在秦孝彌留之際,楚簫突然問了這樣一句。
原因很簡單,新拳王徐曉是北腿王暗中扶植起來的徒弟。
那么這個近乎兵器王的男人,會不會也是某位王的徒弟?
比如說,兵器王!
他只是隨口一問,可秦孝煥然的目光竟然難得有一絲波動。
“你所說的身不由已,是不是指的你的家被別人控制了?”
秦孝嘴唇顫動了動,情緒明顯波動了一下。
楚簫心中一動,果然如此。
他蹲下身子,笑瞇瞇道,“如果你死了,你就能保證那些人不動你家人?
見秦孝不為所動,楚簫邪魅一笑道,“就算他們真的沒打算動,如果我放出點有關你和我的風聲出去,嘿嘿,你覺得會有什么后果?”
“別激動!”
“如果你告訴我譚敬堯的另外兩個聯合人在哪,我以性命擔保,有我就有你家人的安全。”
終于,秦孝想開口了。
可此時他的狀態,吊著一口氣不咽下去已然是極限。
楚簫趕緊將耳朵貼到秦孝嘴邊,只聽到了秦孝聲若蚊蠅般的念叨著幾個字眼。
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直到楚簫說了一句,聽清了。
秦孝才張著嘴停止呢喃。
然后用盡最后的力氣把手放在了衣服兜上,這才不甘的死去。
楚簫順手從兜里掏出個物件,發現竟然是一張照片,上面有一個女人還有兩個孩子。
踹起照片,楚簫而后走向了這群人中的唯一活口,王聰。
之前王聰已經被他廢掉了四肢,此時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封,封于修……”
見楚簫向自己走來,這個親眼見識了七位同伴一一慘死的男人,卻已經恐懼的完全說不出口。
“是不是都記錄下來了?”楚簫此時再度陰狠一笑。
“你在說什么,什么記錄下來。”王聰裝作一臉懵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