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在原地閃爍,躲避陣法轟殺。
幾次晚了一步,差點被直接抹殺。
三人之中,最慘的還是任譜,他身上傷勢很重,如果在破除不了陣法,隨時都將有隕落的危險。
就在這時,司輝輪看見從由遠及近的楚簫,神色頓時大動,開口呼救道,“封兄,還請出手相助,撈尸人與毒姬就在前方,或許還有陷阱。”
“請封道友出手,感激不盡。”雪山派韋州急呼。
不說任譜,韋州與司輝輪對自己還算友善,并無太大敵意,楚簫面無表情,路過陣法之外時,一拳轟出,一團鬼火被轟散。
陣法當即弱了幾分,而后他身形沖了過去,連續五六拳,接連轟散了五六團鬼火。
陣法瞬間脆弱不堪,剩下鬼火搖搖欲墜。
轟!
任譜三人頓時全力猛攻,很快陣法轟散,化為一陣青煙升騰,三人終于沖了出來。
“多謝封道友出手相助。”韋州抱拳上前道謝。
三人之中除了任譜,韋州與司輝輪雖然狼狽,可是傷勢并不致命,任譜氣息有些起伏不定。
“感謝封道友仗義相助,不然我三人便有大麻煩了,沒想到這撈尸人能布下接近高級陣法,手段驚人。”司輝輪也道謝。
任譜肩部缺少了一大塊血肉,他快速止了血,看了楚簫一眼,便不屑的冷哼,“韋兄,司兄我覺得不必道謝。”
韋州與司輝輪同時看了過來,不解他哪來的怨氣,封于修明明救了他們,應該知恩圖報才是。
“進入遺跡的時候,咱們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結果咱們被毒尸偷襲,他卻坐享其成,這次同樣如此,咱們在前面當誘餌,被引入陣法之中,他卻毫發無傷。”
說著,任譜目光有些陰毒,冷笑,“咱們替他在前面擋槍,他出手破陣,不是應該的嗎?兩位何必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韋州面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司輝輪則默默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
很明顯,他對于任譜的說法,很不贊同。
以封于修剛剛破陣的實力來看,完全不需要耍這種心思。
見到封于修也沉默著,任譜臉色更冷了幾分,“接下來是你走在前面,還是與我們同行?你…”
他話沒說完,楚簫身形一動,快速向著遠方而去,直接是無視了他的一堆廢話。
任譜張著嘴巴,愣在原地兩秒后,冷笑一聲,“裝什么裝,早晚要你好看。”
雙方一前一后,在次上路。
楚簫在前方行走,不快不慢,三人只是隔開一定距離的跟在身后。
這片遺跡很大,大概深入了數千米,幾人還沒有到達盡頭,反而在路上看見許多骷髏,一些具有完整的骨架。
“這些骨骼居然還帶有一絲的光澤,想必生前是不弱的道勁宗師,而且絕對在一道勁之上……”
楚簫在一具晶瑩剔透的骨架上輕輕按了一下,竟然沒有像其余骨架一樣,化為齏粉。
還有著堅硬的質地,即便數十年歲月過去,也沒有徹底將他磨滅。
而在他的身旁,是大量的骨骼,以各種姿勢撲在他面前。
可以看出,當年這群武者對其展開了圍攻。
楚簫看了一眼那具瑩白的骨骼,心中有不小的震動。
一道勁之上的強者,他這算是第一遇見,沒想到,竟是以這種方式遇見。
夏國武道界的絕代人物,當年必然風光無限。
但卻為了抵御外敵,在此飲恨,讓人心生佩服。
“當年武道界之戰早已被塵封,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楚簫默默說道。
他從未問詢過這類事情,如今卻有些好奇。
半個時辰后,楚簫深入其中,一路上遇見了好幾具完好的骷髏,不弱于第一具,每一人都強大無比。
其中有外國武者,亦有夏國武道宗師,在外可稱王者的道勁宗師,在這里也并非罕見,若是傳出去,將引起一場轟動。
并且一路上,有很多陣法陷阱,被楚簫提前感應到,并且探測了出來,完美的避開。
這些陣法并非都是撈尸人所布,大部分都是陳年舊陣。
應該是當年夏國的陣法師布下的暗陣,用來抵御外國武者,始終沒有觸發,遺留至今。
看著楚簫這種手段,身后的韋州與司輝輪皆暗驚不已。
楚簫居然精通陣法,難怪之前破陣如此輕松。
“運氣好罷了,若是我提前有所準備,也并非不可避開。”任譜神色陰沉,非常不服氣。
突然間,前方出現很多面石壁,宛若九座豐碑,上面懸掛著數百具的早已被風化的尸體。
然而,楚簫卻是被石壁上的圖案所吸引,這上面所畫,居然是一幅幅以人形繪制的功法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