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可口,但香味并不明顯。
魏嵐小心撿起一條吹了吹,放進嘴里嚼了起來。
還是有一些水分沒有烘干,但肉質緊實,嚼起來口感像魷魚絲,但是很香,而且越嚼越香。
還不賴。
后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魏嵐站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
顧朝一邊抖衣服,一邊將衣服搭在晾衣繩上晾著。
就說剛才怎么把爐子拎進來以后就沒看見人影了,原來是偷摸貓在后面洗衣服去了。
“噔噔——”
魏嵐手指在玻璃上輕輕敲了兩下,窗外半個身子藏在陰暗里的顧朝轉過頭來。
魏嵐輕輕勾勾手指頭,顧朝笑著搖頭,抖開最后一件衣服晾好,倒了桶里的水才踱步往屋里來。
不過會兒人就出現在魏嵐放門口,“怎么了?”
“嘗嘗?”魏嵐又坐回椅子上,手里忙活織毛衣,下巴往爐子方向輕抬了一下。
魏嵐做飯手藝好,吃食上面,顧朝從不懷疑她。
被冷水泡的發紅大手在衣擺處蹭了蹭,顧朝蹲在爐子面前,感受撲面而來的熱氣,迅速撿起一個烘干的小魚干塞進嘴里。
肉質緊實,小魚原有的鮮嫩中伴隨五香粉的中和,味道越嚼越香。
“好吃。”顧朝輕聲說著,又往嘴里塞里一個,順手往魏嵐嘴里也塞了一個。
“把這些裝起來,讓阿婆和右蘭也嘗嘗。盆里還有好多,我再烘一點,一會兒你在吃。”魏嵐笑的眉眼彎彎,“桶里還有黃鱔,看看明天阿婆怎么安排,要是她做魚下水,那我后天再燒給你吃。”
那五條,每條兩斤重的魚,傍晚那會兒,魏嵐和顧朝去知青點送東西的時候,顧阿婆就已經殺出來了。
因為是草魚和鯉魚,魚的內臟、腸子比鯉魚的要粗大許多,腸子雪白沒什么殘留物,外面還帶著許多白色魚油。
顧阿婆沒舍得扔,摘了魚膽丟了以后,那海碗把魚腸什么的都裝起來了,說是明天用蘿卜煨著吃。
魏嵐沒吃過魚腸,心里有點抵觸,不過看右蘭一臉期待的神情,她心里抵觸淺淺消散,不由也生出幾分期待。
華人帶著一張嘴,可以吃遍全世界。
國外泛濫成災的生物,華人恨不得能給吃滅絕,不就是魚下水嗎?
說不定有什么意外驚喜呢?
“好。”顧朝淡淡點頭,起身去拿碗的功夫,顧不得燙手,又從鐵網上拿了一個小魚干松緊嘴里,嚼了起來。
魏嵐故作生氣,皺著眉頭睨了他一眼,又嬌又俏。
顧朝啞然失笑,告饒道:“最后一個,再不吃了。”
顧朝很快取來碗快,把烘好的魚干夾進碗里,又自顧自在鐵網是擺上新的小魚,這才端著碗往堂屋去。
顧阿婆和右蘭都在客廳看電視。
這兩天臨近年關,之前過來看電視的沒有再來。
索性電視里節目天天不帶重樣的,顧阿婆看著覺得稀奇,也就不覺得冷清了。
*
“今年雖然雪下得晚,但天兒照樣凍人。你這才剛有點起色,出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