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以魏學良為首,單一只隊伍日夜進出紅旗公社七大隊,從事發地點展開調查。
衍邑身上壓力異常的大,因要跟在魏學良身側進行調查,不能抽出時間空隙帶魏嵐隱蔽。
擔心他不在的期間,魏嵐出門或者有人闖進屋里,再三斟酌,每次出門之前,衍邑會備好當天所需食物、飯菜,之后在魏嵐近乎哀求的目光下,從外將院門鎖死。
“衍邑,別這樣,你別這樣……”
衍邑放下東西,轉身往外走,魏嵐小跑跟在身后,追了一路,“別這樣,我答應你的,我不出去就一定不會出去,別鎖門,行嗎?行嗎?”
“魏嵐,這是為你好,聽話。”衍邑跨過門檻,轉身搭上魏嵐肩頭,將人輕輕往院里推去,“再幾天,再過幾天就不會這樣了,聽話。”
言罷,和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樣,拉上院門。
院門緩緩被他從外拉上,縫隙越來越小,魏嵐能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少。
她腦袋嗡嗡的響,手激烈拍上門板,“衍邑,衍邑,別這么對我……別這么對我!”
可是,衍邑仿佛已經走遠,門外沒有絲毫的動靜。
就算是接納不喜歡的東西、事務或者被迫接受某種習慣,也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來的委屈。
魏嵐緩緩蹲下身,心里壓抑異常,終是沒忍住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是人,不是……圈養的寵物。”
她在門里哭的傷心,卻不知隔著院墻和單薄的門板,衍邑眼眶泛紅,后背依著門,用力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壓下口里涌上來的酸水。
就這幾天,只有這幾天。
等過了這幾天,一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禁錮你的自由。
衍邑深吐出一口氣,提步朝車走去。
*
*
八月中旬天氣正是炎熱的時候。
太陽炙烤大地,農田里禾苗高長,翠綠的海洋中,偶爾有三兩只白鷺落足其中,筷子般的長腿小心挪動,腦袋一伸一探,捕捉水田里的小蟲、泥蛙。
魏學良站在河溝岸上,雙手捏起褲腿往上輕提了一下,躬身往河溝探腦袋。
他家姑娘就是從這里落的水,當時水面沒過水岸,漲水四米不止,可想而知水流有多急竄。
人一旦落水,除了被水沖走以外,也有可能會水流急竄的浪拍入水底。
幾乎瞬間,魏學良下定指令:“找個回水、水性好的,沿著河溝一路往下找,遇見水深的地,水底也要搜羅一邊。”
說完,魏學良轉身往回走,才走兩步又頓住腳步交代,“安全起見,再找根繩子栓腰上,岸上跟兩個人輔助。”
“是!”
……
已經找了好幾天,一點線索都沒有。
如果連水底都沒有,那么基本也就能確定,這個地方已經找不出任何東西。
魏學良喉嚨滾動,抬頭蕭肅朝竹林方向走去。
才走出幾步,就看見民兵外圍落寞聳立站在那里的人。
“伯父……”
魏學良垂下眼簾沒有停留,路過顧朝,他低聲說道:“嵐嵐之前住你家?帶我去瞧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