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進了安王府,景瑜便再沒寵幸過別人。
都是妾室,都愛著她。
景瑜讓她不用受任何人的氣,而景陌卻讓她要守著宮中的規矩。
對比之間,高下立判。
言玥心中逐漸有了答案,她望著漆黑的夜,或許她并不滿足于現在,不是嗎?
桑落說得對,她現在靠著的,不過就是景陌的愛,可這樣的愛,真的會一直不變嗎?
會不會哪一天這份愛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她就又被打回了原形,回到那個深陷泥濘,不堪的自己。
“我聽你的。”她聽見自己的聲音仿佛傀儡一般。
桑落滿意的點了點頭,嫣紅唇瓣一勾,“下次我會直接來找你,告訴你到底要做什么,現在你只需要以不變應萬變,凡事莫爭。”
言玥的性子,表面上或許會讓人以為她不爭不搶,極其溫柔,可桑落卻知道,她是一個嫉妒心極強的女人。
……
另一邊蔣稷出門后并未繼續走,而是將來的人分為四隊,分別東南西北四角守著。
顧北辰不解問,“蔣副將,難不成莊子里面沒有搜干凈?所以擔心那個女人還藏著這里面。”
“不,莊子本就沒有搜查干凈,尤其是言玥的房間。”蔣稷回答。
顧北辰確實是有著極高的領兵天賦,但是到底年紀小,于經驗上有所不足。
“蔣副將的意思是言玥的榻上?”除了這里,他想不到其他的地方,但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么這言玥或許便不無辜了。
那場謀逆,她絕對在里面摻和了。
蔣稷繼續說道,“房間里面的血腥味雖然被香料掩蓋,但還是有,如果末將沒有猜錯,那女子定是在榻上藏著。”
“只是奇怪的是,小將軍的長槍擊中了她,沒理由血腥味會這么淡,更不用說小將軍的長槍上還涂抹了毒藥。”
顧北辰腦中頓了頓,突然說道,“當時并非是我的長槍擊中了她,而是她朝著長槍而來。”
“會不會是她有把握在受了這槍傷之后還能從我與父親手中逃脫?”
蔣稷不語,心中卻在考慮這個猜測的可能性有多大,將軍與小將軍的武功并不是紙上談兵的花架子,他們的武功經過戰場無情而又血腥的洗禮,一招一式,都帶著不收斂的殺意。
“一切的事情得等抓到她才能知道。”蔣稷對眾人說道,“若是不敵,不用力戰,保住性命才最要緊。”
雖然他知道這個女人必須得抓到,但是他也知道,若是這個女人真的與安王那場謀逆有關,那么她能被抓到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
桑落走出去,此時她手上的地方已經結成了薄薄的傷疤,愈合速度快的驚人。
她朝著東南角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腳步頓住,雙眸微瞇,旋即唇角勾了勾,露出一個極魅惑的笑。
原來是發現了。
難怪,她就說顧府的人怎么可能這么不中用。
不過這也不要緊,真以為這些小魚小蝦就能抓住她嗎?
若不是要與言玥說那些話,她怎么可能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