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瀾將一杯醒酒茶放到景陌面前,“喝當然是要喝的,只是不是喝酒,而是喝醒酒茶。”
長寧撇了撇嘴,吃了一口糖醋里脊,不知是不是今日廚子失了手多加了醋,她亦覺得酸得很。
“算了,喝了醒酒茶,你二人便去里邊歇息吧。”長寧嫌棄的擺了擺手,讓兩人離開。
要是這兩人再留在這兒一些時間,她牙都要被酸掉。
……
“太子妃,有勞您照顧太子殿下了。”趙德忠站在門口,笑容突然有些詭異起來。
顧卿瀾頓覺不對,連忙看了過去。
只見趙德忠說完那句話之后,以一個極為不可思議的速度往外跑去,順帶關上了門。
“咔嚓”一聲,是門外落鎖的聲音。
顧卿瀾沉默了許久,最后轉過頭,有些絕望的看著醉的不知所以的男人。
她真的不想再被當個枕頭一樣抱在懷里了。
“太子妃。”男人疑惑的開了口,“這里是哪里?”
顧卿瀾僵硬的勾了勾唇角,然后連忙伸手,扯下懸在床前的帳子,撕成一條一條的,五股勒在一起,用力崩了下發現并沒有斷掉之后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殿下不要怕,妾身只是擔心你睡姿不好,一會再睡到地上。”她竭力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激動,拿著臨時做成的繩子一步一步的走上前。
在男人驚疑不定之時,利索的捆住他的雙手雙腳。
又因為擔心他一會兒叫出聲引得外面的人誤會,顧卿瀾看了看腳下還剩下的一點布料,最后一個手刀將人劈暈。
男人后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顧卿瀾:……一不小心力氣使大了。
不過這不要緊,到時候就說他是磕著哪了。
她隨意的將人往床里面推了推,然后自己才坐在旁邊,從袖子里掏出九連環來解。
楓樹旁,桌子前,長寧慵懶的托著腮,問趙德忠,“門鎖上了?”
趙德忠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公主的話,奴才已經將門鎖上了。”
“只是將門鎖上?”長寧眉頭輕皺。
見趙德忠一臉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嗎的表情,長寧不由得嘆道,“怪不得沈姝說擔憂太子和太子妃之間這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進展,這樣的做法,不擔心才怪。”
“都已經將人關進一間屋子了,又都喝醉了,你就不能點個助興的熏香再走?”
趙德忠:啊?助興的熏香是什么?
大約他內心的困惑表現的實在是太過明顯,就連長寧身邊的蘇雪看不過去,“有時男女合歡,不必動情。”
話說到這份上,趙德忠就算是只小白兔也能聽懂了。
他漲紅著臉支支吾吾道,“若是太子殿下知道奴才放了這等東西,一定會將奴才打殺了的。”
蘇雪繼續給他傳授經驗,“你怎么這么笨,熏香這東西,你不說誰能聞到這里頭有問題?再者等太子意識到有問題的時候,熏香的味道都散去了,常言道,捉賊要拿臟,臟都沒拿到,他又如何能將罪定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