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忠:“……”
他真的只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太監而已,為什么這兩位要找他的茬。
“奴才沒有什么意思啊。”
雖然趙德忠面上呈現出的是驚慌失措與害怕。
但是心里卻可以用喜悅二字來形容。
殿下出公主府,一直都是太子妃抱過來的。
這說明什么?說明殿下已經累得連走路都不行了啊。
又在房間里面,能有什么事情做完之后累得連路都走不了。
想到這,趙德忠心中便甚是開心。
若不是不能表現太過明顯,他甚至想流出喜悅的眼淚。
“你的意思是,孤在馬車里面騙太子妃,明明早就醒了,卻一直裝作沒醒?”男人聲音壓低,愈發顯得冷若寒霜。
趙德忠這才反應過來,殿下真是害怕被太子妃知道自己裝睡的事情?所以說太子殿下是故意想要太子妃抱他走出去。
這一刻,在趙德忠心中,男人向來屹立的高大形象一點一點崩塌了。
趙德忠用著復雜的神色看著男人,口中卻道,“奴才只知道,殿下昏睡到太子妃離開,才忽然醒來。”
男人面上冷色斂了斂,“要是太子妃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耳中聽到不該聽到的話,你便自行去慎行司吧。”
慎行司,進去一趟十層皮都能給扒的稀爛。
趙德忠雙腿禁不住抖了抖,差點直接摔在地上。
“奴才遵命。”
等回了寢殿之后,景陌便將殿中伺候的太監宮女全都遣了出去。
自己則默默的坐在一旁,燭光搖曳,跳動著的火焰在窗子上仿佛是男人此時心情的體現。
太子妃夸他生的好看,摸他的臉頰,甚至還碰他的唇瓣,還有前兩次醉酒他到底做了什么?男人想著想著面色便有些微紅起來。
但是想到她在馬車里說的那番話。
后面脖子……滾著摔的……
他伸出手往后面摸了摸,頓時僵住了身子,腫的幾乎像是脖子后面扣了個碗。
景陌:“……”他記得前兩次似乎也是渾身酸痛,本來以為是醉酒所致,現在看來,說不定是就被太子妃打的。
不是說太子妃的性子是最溫柔的嗎?雖說他這段時間已然感覺到太子妃與傳言中有些不同,但這不同之處,是不是多了些,
簡直判若兩人啊。
可不知為什么,他面對這樣真實的太子妃竟沒有半點被騙的怒火,反而心中雀躍起來。
男人雙手合十交叉抵著下巴,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女人站在綠梅旁的場景,美人不失色,盛放的百花反而成了襯托。
而且不止為何,他近來每每見到太子妃便移不開眼,就算是拌嘴,心中竟也覺得歡喜。
他這是……怎么了……
……
另一邊遠在攬芳閣的顧卿瀾吃著太后宮中嬤嬤做的點心,忽然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手中吃了一半的糕點直接落在了地上,留了一地的碎屑。
她疑惑的看了看周圍,天氣突然轉冷了嗎?可這不是春天嗎?
“阿滿,明日找一塊好的磨刀石來。”
阿滿放下手中的茶盞,疑惑的轉頭,“上次不是剛拿來一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