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的。”箭在弦上,不得不拔。
而且現在要是拒絕,下場一定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這樣啊,原來殿下喜歡聽故事,那妾身就多講幾個故事給殿下聽。”顧卿瀾笑著伸出手,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襟,用力揪起,隨后又放下,重重的在他胸膛前面拍了幾下。
“從前有個人,常常喝酒,然后他就死了。”
景陌:“……”
“從前有個喜歡喝酒的人,常常發酒瘋,然后他就死了。”
景陌:“……”
“從前有個因為發酒瘋而死的人,下了地獄之后,天天在油鍋里炸,隨后再被放到極寒的潭水中冷一冷,反反復復,永永遠遠都只能痛苦的死著。”
景陌:“……”
他以后見到說太子妃溫柔的,一定要抽人板子。
“殿下,你覺得妾身講的這三個故事如何?有趣嗎?還想聽嗎?”顧卿瀾伸出兩只手,放在男人的雙頰上,用力的揪住他臉頰上的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扯個痛快。
被扯得根本說不出一句話的景陌:如果不是今日在馬車上裝睡,他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原來真正的太子妃是這樣的性子。
“好,有趣,還想聽。”
顧卿瀾愣了愣,才想起他這話是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松開手指,便見到男人臉頰上的紅印,大約是離得近了,男人身上的酒香與竹香愈發的濃郁。
“怎么傻傻愣愣的,難不倒喝了酒把腦子給喝壞了?”顧卿瀾猶豫的伸出手,最后放在男人的額頭上。
“這么燙?臉也這么紅?”顧卿瀾皺著眉頭靠近,披散下來的長發與男人的長發交纏在一起。
這倒不像是喝醉酒,而像是整個人被扔到鍋里煮熟了。
顧卿瀾拍了拍男人臉頰,“殿下,你沒事吧,你要是快死了,死之前記得給妾身留一封休書,或者遣妾身去哪個寺廟代發修行。”
“其實剃發修行也可以,到時候妾身出門戴個假發,照樣是一個能迷倒萬千美人的翩翩佳公子。”
景陌:“……”旖旎的心思瞬間就消失了。
一定不能讓太子妃知道他今晚是裝醉,不然真的會死的。
他得岔開話題,不能讓太子妃就這么說下去。
男人拍了拍床榻,然后順勢脫掉自己的長靴,身子往后挪了挪,拽過被子鉆了進去。
顧卿瀾還在想著景陌要是死了她該怎么瀟灑的時候,突然感覺被子被奪了一般。
她木著一張臉轉過頭看去,開口問,“你說我現在要是殺了你然后把你扔一口井里,會不會沒有人發現?”
景陌裝作沒聽到這句,又往顧卿瀾的方向挪了一點位置。
“太子妃,今后孤搬到攬芳閣就寢如何?”
顧卿瀾冷笑了一聲,“當然好了,只是殿下搬進來,只能是殿下脖子上的頭搬進來,身體還是留在外面,若是殿下生怕自己動手不利索斬不斷脖子,妾身房間里面還有數十把長刀長劍。”
攬芳閣有數十把長刀長劍?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