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顧卿瀾才抬眸看向阿滿。
“你覺得這方帕子給景陌做個荷包如何?”
這么活靈活現的黃色貓兒,扔了多可惜。
但是自己用,總是會不自覺想起方才那一幕。
阿滿猶豫:“可是太子殿下看到這帕子上的圖案了啊。”
“這不要緊,等回宮之后讓人將這帕子染成其他顏色不就行了。”顧卿瀾如是說道。
……
如妃的衡蘭院。
永和瞪著圓溜溜的雙目,眨也不眨的看著面前兩大四小的白兔子。
伸出手不敢置信的抱起其中一個,仰著腦袋看向景陌,“太子哥哥,這、這些都是給永和的嗎?”
如妃站在一旁笑得雙頰都有些酸痛,不禁用手稍微按了下。
“都是給你的,你好好養著,時時刻刻都看著。”景陌俯下身,揉了揉她的頭發。
最好這段時間有事沒事都別來找太子妃。
永和梳的好好的發髻瞬間被她揉的歪到了一邊,甚至兩邊的珠花直接掉落在地上。
一只小兔子叼起一個珠花,另一只小兔子叼起另一只珠花。
如妃正準備捂起耳朵以防永和大聲哭鬧的時候,永和突然坐在了地上,將自己的臉埋在兔子的軟毛里。
喃喃道,“你們長得這么可愛,永和就不生氣了。”
“如此,孤便先告辭了。”
……
晚間,景陌才有功夫去審問那黑衣男子。
男子被綁在柱子上,渾身都是鞭傷,腳邊的傷口并未處理,緩緩的流出血來,時間一長,那些流出的血液又凝固住,鞭子一打,好不容易凝固住的傷口再次破裂。
周而復始,無窮無盡。
在他的對面,傅燃沒什么形象的坐在桌子上,手里拿著半個肉包子。
嘴巴里鼓鼓的嚼來嚼去。
而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衛鈺正在查看黑衣男子身上搜出來的腰牌。
一個字都沒有,但是摸起來卻不平整。
“殿下,可否讓人取來紙墨。”衛鈺拱手問道。
景陌抬了抬手,示意人取來紙墨。
“可是有了什么發現?”
若是沒有發現,依照衛鈺的性子,不會說出這話來。
“殿下請看。”衛鈺將腰牌舉起,手指微微移動,“微臣猜測,這腰牌上面應當是寫了什么字,只是太淺,所以肉眼之下并不能看清楚,所以用紙墨拓下來看看。”
景陌伸出手,指尖在腰牌上摸了摸,果然發現了凹凸不平的地方。
紙墨很快就送了過來,衛鈺拿起一張宣紙,放在桌上,然后仔仔細細的用墨涂勻腰牌的表面,最后印了上去。
“容”。
雖然極模糊,但衛鈺還是認出了這個字。
容,衛鈺腦海中似乎有什么東西閃過,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容。”景陌孑立于前,神色莫名,忽然說了一句,“前朝國姓似乎為容。”
衛鈺沒有開口,只是心中卻細細的推敲景陌所說的話。
前朝覆滅已經三百余年之久,雖國姓為容,但若是將這腰牌上的容字與前朝聯系在一起,未免太過牽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