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表面功夫她還是要做一做的。
“郎情妾意,瞧著真叫人殷羨不已。”
顧卿瀾面色一狠,腳下踢起一柄長劍,內力凝聚在手間,長劍飛快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擊去。
她就不信邪了,今天還真能這么沒完沒了下去。
在一旁看著的景陌:“……”
他為何會覺得,太子妃的內力,似乎比他厲害許多?
這……不能吧。
紅衣女人翩然落在她們面前,習慣性的扭了扭腰肢才站定。
女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眉頭微微蹙了下,隨即眼含恨意的看向景陌。
這樣的目光倒叫顧卿瀾有些訝然的挑了挑眉。
女子見到景陌能露出恨意,實在是前所未見。
畢竟就算拋去太子的身份,只看這一張皮相,也是極為養眼的。
顧卿瀾目光落在女人的腹部,哪里似乎有未干的血漬。
她記得景陌說過,他給了桑落一劍,這便是傷的地方嗎?
可是何等的通天手段才能使得一個人在重傷之后沒過一會兒,便又似乎完好無損的站在那。
“太子妃的相貌,倒是有些眼熟。”桑落雙眸微微瞇起,因為這樣的舉動,額上盤旋的黑紋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額上游走著。
“大約是姑娘眼睛瞎吧。”顧卿瀾唇瓣掀起,涼涼的說出這話。
景陌:“……”
他這時候是不是裝暈比較好?
等會太子妃完全清醒過來,曉得他已經知道她的真面目,一怒之下,會不會直接殺他滅口。
男人不著痕跡的將目光移向其他地方,耳朵也動了動,眼神極為放空。
桑落愣怔了下,不敢置信的看著顧卿瀾。
她是不是聽錯了,不是說顧家嫡女是最溫柔不過的性子嗎?
“你說什么?”她自取其辱的問了句。
顧卿瀾挑眉微訝,語氣卻是極冷,“姑娘眼睛瞎就罷了,怎么耳朵也是聾的?”
這下,桑落算是徹底聽清楚,看明白了。
人有相似,偽裝而已。
這樣說話的方式,怎么可能會與清竹公子有關系。
她憐憫的目光投向景陌,語氣戚戚,“原以為太子殿下是得了個美嬌娘,沒想到竟是個母夜叉,真是可憐。”
景陌:“……”
看來他方才那一劍是捅少了。
他辛苦經營這么長時間,被這一句話,瞬間就打回從前。
該死。
“憑你也配非議孤的太子妃。”男人抽空看了一眼顧卿瀾的臉色。
雖是不顯,他仍是從那一雙極美的眼眸中瞧出了些怒火。
不過這怒火大約是因著母夜叉三個字。
畢竟太子妃十分在意溫柔的名聲,而母夜叉與溫柔二字完全背道而馳。
男人抽出腰間軟劍,縮地成寸一般忽然便到了桑落面前。
顧卿瀾瞳孔猛地一縮,口中道,“殿下快躲開。”
果然在她喊出的那一刻,桑落勾著唇角,推出一掌。
陽光的折射下,藥粉紛揚,朝著男人飛去。
在他愣怔之際,桑落神情詭異,反手奪過軟劍,“這一劍,還給你。”
尖銳的軟劍沒入血肉,再抽出,空氣中似乎都蘊著細細小小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