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方才并沒有故意摸殿下的手。”顧卿瀾勉強笑了笑強行解釋,因為咬到舌頭聲音聽起來有些可愛。
至少,在景陌聽來,十分可愛
這話說起來怎么這么怪,顯得她好像很有些故意的樣子。
“孤知道,太子妃并非故意。”男人別有意味的停頓了半晌。
顧卿瀾心中松了一口氣,知道就好,她怎么可能故意摸他的手,他又不是天仙。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男人精致絕倫的相貌,顧卿瀾默默的將天仙二字叉掉。
就算他是天仙,她也不可能故意去摸他的手。
“只是,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做的,情之所至而已。”
“太子妃覺得孤說的對嗎?”
顧卿瀾猛地抬頭看他,因為動作太快,鼻尖直接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她捂住鼻子,眼角止不住的溢出些淚花,瞧著極為可憐。
景陌好笑的將她的手拿開,“這么大的人了,怎么抬頭都能撞到?”
顧卿瀾:“……”這怪誰?勢如水火的關系,靠這么近做什么?
見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見鬼的情之所至。
阿滿悄悄的往旁邊走了走,面色羞紅,用帕子遮住臉,卻又忍不住偷偷看過去。
兩人近到,她幾乎是被淺淺的竹香包裹住。
在她恍惚之際,男人卻突然俯下身體,重重的吻了上去,一觸即分。
隨后像沒事人一樣將她的斗篷帽子戴好,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顧卿瀾就這么被動的傻呆呆的跟著往前走。
幾瞬后才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情。
她為什么又被親了?
這男人是吃了什么藥導致腦子壞掉了嗎?
“咳咳,殿下,您這里咳咳……”趙德忠悄悄的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角。
景陌下意識的摸了下,再看時,指尖全是唇脂的紅色。
“顏色好看,人更好看。”他這樣說。
顧卿瀾氣的使了巧勁甩開他的手,站在原地不動。
這哪里是當朝太子,分明就是街頭潑皮。
“殿下這是在做什么?難道打獵的時候腦子被野獸給吃掉了嗎?”
趙德忠默默的往旁邊挪了幾步,心中想道,太子妃瞧著柔柔弱弱的,怎么說起話來這么厲害。
他長這么大,還沒見過能這么與太子說話的人。
趙德忠好奇的看去,想要知道太子如今的臉色。
卻只看到男人唇角似露非露的笑意,眼角都跟著上揚。
“孤只是做了一個夫君該做的事情,怎么太子妃竟這樣說孤?”
他的語氣中,細細聽來,竟還有幾分委屈在。
聽得顧卿瀾愈發的火冒三丈,狩獵出了那檔子事,她心里本就不痛快,偏偏這狗男人還不停的惹她生氣。
什么叫做做了一個夫君該做的事情,夫君該做的事情便是耍流氓嗎?
她忍了忍,到底沒說出不堪入耳的話來,“這大庭廣眾之下,殿下怎么能做出親密之舉。”
景陌挑眉看向趙德忠,又看向阿滿,“這里分明除了太子妃與孤之外,沒有第三個人在,又怎么能稱之為大庭廣眾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