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謝蘊面露嫌棄的松開手,雖是用帕子裹住,但他還是抽出一方潔凈帕子細細的擦拭掌心。
陶宛正要抬頭罵過去,卻對上謝蘊的臉,罵人的話瞬間直接咽進了肚子里面。
她強忍著痛意,眼角淚珠大顆大顆的滑落。
“這位公子,不知我做錯了什么事情,你要這樣待我?”
分明手腕痛極,卻仍是竭力面色柔和著。
蕭柔:“……”
剛才怎么就能對她這么兇的呢?
“何人吵鬧?”沈姝問身側的宮女。
殿中有樂師演奏,亦有舞姬表演,但這樣的聲音并沒能蓋住陶宛先前的痛呼,故而沈姝有此一問。
宮女垂首悄聲道,“奴婢瞧著像是陶大人家中的女兒。”
沈姝聽到陶大人三個字神色頓了下,“你可看清了?”
“奴婢看的真真的。”
沈姝知道這人還是因為景玄登基后,發布的讓成年皇子前往封地,沒有詔令,不得回京的圣旨。
當時反對最兇的便是那位陶大人陶尐。
胡子頭發花白,整日里都伴著一張臉,看見誰都將下巴抬的高高的,好似誰都不能被他放在眼睛里面。
“去看看,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凝霜福了福身,緩緩的走過去。
“姑娘這話我也送給你,蕭二姑娘又是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待她。”謝蘊對著陶宛說話,眼睛卻控制不住的看向蕭嫣。
原來是為了蕭嫣。
陶宛看向蕭嫣,眼中不可避免的帶上了嫉妒,長得還沒她好看呢,怎么這位公子就非要替她說話。
“我只是一時沖動,所以才會這樣對妹妹。”
越來越多的人看了過來,陶宛只得選擇先行認錯。
“妹妹性子這樣好,想必也不會怪罪姐姐我吧。”
蕭嫣:“……”
方才口中還姐姐姐姐的喊得十分歡快,怎么沒過一會兒,姐姐就變成妹妹了。
“姑娘這話確定是在道歉?亦或是在威脅,若是蕭二姑娘怪罪了你,便是性子不好了?”謝蘊直起身子,睥睨的看著陶宛。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陶宛面色慘白,“再說,我又并沒有打上去,如今受傷的人是我,蕭二姑娘難不成是想要我的命償還這一時之過不成?”
……
凝霜在他們旁邊站定了一會兒,便轉身回去。
沈姝聽完則挑了挑眉,“去尋太醫來,好好給陶姑娘看看,至于謝蘊,罰他抄兩遍清心經,明日本宮就要看到。”
在陶宛身邊的人本只是被她的聲音所吸引好奇的看著,后來見到太醫來了愈發伸長了腦袋,恨不得自己就身處這幾人中間,其中事情明細能聽個明明白白。
陶宛聽完太醫的話,恨恨的看向謝蘊。
“皇后娘娘竟只讓他抄寫兩遍清心經嗎?那我的手就算是白傷了?”這下,陶宛也顧不得謝蘊是個有著好皮相的翩翩佳公子了。
憑什么她被傷了,而傷她的人最后只是被輕飄飄的罰抄清心經,這能算的上是懲罰嗎?
聽了這話,凝霜面色不改,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姑娘若是有不服,奴婢可帶著姑娘到皇后娘娘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