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相識?那么周姑娘又為何出現在這里,難道是與住在這里的言姑娘有著手帕交情?”
與言玥有手帕交?
周若翎下意識的就想冷著臉,就憑這下賤的女人,也配和她是手帕交。
她勉強的想露出些許笑意,只是心中怒意過甚,笑意便顯得十分扭曲。
精致的妝容也變得有些可怖起來。
婁堰唇角微抽,盡量使自己的眸中不露出嫌棄之色。
他先前接觸過的女子,大約是身在風塵之中,性子便也自在瀟灑一些。
從未想過如今是碰見一個,這一個就是心胸狹窄的。
“這位公子說笑了,我只是念著殿下心中有言姑娘,言姑娘又因為殿下而受傷,所以來看看罷了。”這么說著,語氣竟也變得冷淡起來。
對著自己這張臉,還能這樣淡淡言語,叫婁堰不由得心中生出些驚奇來。
“愛屋及烏,周姑娘待太子殿下的心意,真叫人瞧著感動萬分。”
婁堰神情微頓,折扇“唰”的一下展開,“如此心意,若是不讓周姑娘進去看看,倒真有些不對了。”
說完這話,婁堰看向許渝,眨了眨眼睛。
“許侍衛你說是吧。”
許渝猶豫了幾瞬,看了看周若翎,又看了看婁堰。
太子殿下確實說過等閑人不得進入此處,只是周姑娘是周太傅的孫女,如今殿下又正是給周家下套的時候。
今日若不讓她進去,屆時她再同周太傅說一說,那么到時豈不是要將殿下的計劃給攪亂。
“是他們沒眼力見,周姑娘請進吧。”許渝對著兩個侍衛說道。
等走進院子,周若翎四處看了看,指間不自覺握緊,尖銳的指甲重重的劃在掌心,鉆心的痛楚。
太子殿下竟然為她安排這么好的住處,還有外面護她周全的諸多侍衛。
該死,不過就是一個下賤胚子,連身子都是腌臜的,憑什么得到殿下如此眷顧。
她也配得上住這樣好的地方嗎?
雖然心中是這樣的想法,但是在面上,周若翎還是極盡端莊,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向前走。
門從里面“吱呀”一聲被打開,瞧見婁堰的臉,碧桃先是抿唇羞澀一笑,隨即才走出來,說道,“婁公子今日怎么來的這樣萬,季太醫已經在診脈了。”
視線在觸及周若翎與她身側的丫鬟時,便是一僵。
這兩位,難道是婁公子的妻妾?
“這兩位是……”
那丫鬟舉了舉手上的包得十分漂亮的幾個盒子,“我家小姐是特特來看望你家姑娘身體如今恢復的怎樣的?”
見碧桃滿臉迷茫,那丫鬟不由得鄙夷的撇了撇嘴,“我家小姐,乃是周太傅的嫡親孫女。”
聽了這話,碧桃忙讓了開來,“原來是周姑娘,奴婢有眼無珠,竟沒能認出來。”
碧桃會如此表現,蓋因為她聽過周若翎的名聲。
加之近來京中總是沸沸揚揚傳來周家女要進東宮的消息,想著自己姑娘亦是要進東宮的,到時不如與這周姑娘聯手,好一起對付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