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顧卿瀾伸出手將他的腦袋推開,紅豆手釧下端綴著的兩顆紅豆搖擺著,顯出幾分極為精巧可愛。
見此,男人眼中柔色更甚。
他順勢握住女人的手,放在唇邊碰了碰,“更可愛了。”
“如果卿卿再不結束禮佛,那我便站在攬芳閣門口,一有閑暇功夫就來站著,癡癡的看著里面,讓旁人瞧瞧,我對卿卿的心意,日月可昭,山河可鑒。”
顧卿瀾:“……”
她有時候是真的想對他好一些。
但每每生出對他好的心思之時,他總是要做些什么讓她生氣。
“卿卿覺得,我敢不敢這么做?”
“那么陌哥哥覺得,我敢不敢現在就打斷你的腿。”說到陌哥哥三個字,她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
就在男人因為陌哥哥三個字指間都在發緊時,顧卿瀾又添了一句,嫣紅唇瓣彎起勾人的弧度,“而且我若是打斷,那么這條腿,必然不是用來行走的。”
不是用來行走的腿?
景陌瞬間雙手并攏放在兩側,正正經經的站得筆直。
“我也不是不讓卿卿禮佛,只是我不住在攬芳閣,父皇母后必定要擔憂的。”
景玄擔憂顧卿瀾倒沒什么感覺,只是沈姝那一張美人面若是浮現出擔憂之色,那便是叫人心中憐惜不止了。
“我不禮佛,周若翎屆時說我擺架子不見她怎么辦?”
她如今懶得同周若翎計較,如今她派去了的人已然查到了一絲線索,只要順著這條線索,那么必然能找到當初周若翎設計騙合頤去那個地方的證據。
她可不僅是要周若翎償命,而是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死多輕巧呢,痛苦的活著才是最好的懲罰。
周若翎喜歡的,想要的,她都要一一摧毀。
太子妃的位置,還有這男人的愛,若是在先前,她不在意,只是現在嘛,不論是周若翎還是誰,想奪走也看看自己的能耐。
“擺架子?卿卿擺架子怎么了?她本來就不配來見卿卿。”男人面露驕矜,下巴微抬。
在顧卿瀾的眼中,他這樣的神情,亦十分可愛。
“她們不會這么想的。”
顧卿瀾口中的“她們”,正是與周若翎交好的那些貴女。
或許稱不上是交好,只是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從古至今,都是這樣的道理。
“管她們做什么,卿卿就是卿卿,無論是端莊還是率真,在我的眼中,都是最好的。”
“況且,卿卿若是因為那些不相干的人而改變,我會吃醋。”
……
顧卿瀾并沒因為男人這番話而感動,而是目光淡淡的看著自己腰上的雙手。
現在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這廝每次沒說兩句話就來攬她的腰,要么就緊緊的牽著她的手。
話說的膩膩歪歪,動作也是膩膩歪歪的。
她若無其事的將男人的手拍開,輕巧的往后退了幾步,與他隔開一段距離。
“言玥進宮的時間,我記得快到了。”
“卿卿這是……在吃醋?”
顧卿瀾冷冷的看著他,“殿下是不是最近腦子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