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這個擔憂,景玄安在周府里面的暗樁,不知道該動手多少次了。
“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他。”景陌眨了眨眼睛,勾住顧卿瀾的手指,晃了晃,“我讓那人在他的茶水里面下點巴豆粉,你覺得如何?”
巴豆粉……
她記得周太傅如今胡子花白,雖然時常裝病,但是身體確實是一日不如一日,也可以說是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
如果下點巴豆粉,那么便是不立刻死,估摸著離死也不遠了。
而且這種淺顯的手段,不是明擺著告訴周太傅,他府中有別人安插進去的人嗎?
“閑著沒事你就出去遛遛大黃,別在我眼前晃。”
景陌:“……”
他只是看現在的氣氛有些沉重,所以才說兩句話緩一緩,要不要這么生氣。
“我錯了。”
顧卿瀾煩躁的扔下筆,將宣紙推到他身邊,“你來寫。”
景陌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她的手,“我寫,不過這里……”
他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唇瓣。
顧卿瀾也沒覺得他趁火打劫,而且挑眉看了過去。
隨即果斷起身在他微微翹起的唇珠上重重咬了一口。
直到聽到男人抽氣的聲音,才安撫似的輕輕觸碰。
廝磨輾轉,良久才退開。
滿意的看著上面一道淺淺的咬痕,顧卿瀾彎唇笑道,“寫吧。”
“這哪里夠。”景陌小聲嘟囔著。
顧卿瀾雙眸危險一瞇,“你說什么?”
景陌立馬渾身一個激靈,“我說有了這個獎勵,我一定好好寫完。”
景陌執筆謄寫,心下暗笑。
卿卿這么一做,他等會就出去轉轉,好讓眾人瞧一瞧他唇上的痕跡。
“加一個人。”
景陌歪了歪頭,“誰?”
“謝蘊。”
聽著是個男人的名字,景陌心中的醋意突然開始翻騰了起來。
“他是誰,為什么要請他,我的生辰,不請他。”
顧卿瀾只覺得額前青筋跳得歡快,手指也不自覺的捏緊,她緩緩吐出一口氣,“謝蘊是已故謝太傅的嫡孫,讓他過來,若是到時周太傅鬧出些什么,也能制著點。”
謝蘊極厭惡周太傅,他總疑心祖父的死與周太傅有關,之前當初沒有證據,現在天長日久更尋不出蛛絲馬跡。
“再加一個蕭嫣。”顧卿瀾猶豫了下,到底沒將蕭柔的名字加上去。
蕭柔的身子比起之前雖是好了許多,但宮里人多,那些團在一處閑著沒事干的人只隨口一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若是因此使得她的病情加重,那便是她的罪過了。
景陌黑著臉拒絕,“不加,她的名字堅決不能加。”
他記得這個女子,活脫脫就是一個狐貍精。
在卿卿面前故作可憐,還眼淚汪汪。
呸!!!
盜用他的手段。
真是個臭不要大臉的狐貍精。
顧卿瀾:“……方才謝蘊好歹是個翩翩少年郎,你不許我還情有可原,蕭嫣一個女子怎么就不許了。”
景陌心神完全被凝住,一雙眸子似乎能噴出火來。
“什么翩翩少年郎,他那么丑。”景陌忿忿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