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人活百年,走這一遭,太過卑微,又有什么意思。
“為何不敢,我說的又不是假話。”傅燃見他面上痛苦之色絲毫不必先皇去世的時候少,心下更是稱奇。
他好聲勸了兩句,“如今你還是莫再念著那個女人了,這樣至少還能保全一條性命。”
雖然傅燃知道,面前這個人為了他心中所謂的愛,已經渾然失去了理智。
否則又怎么會想要喝下牽機酒。
因為傅燃的這些話,景瑜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即眼眸之中充斥著些許迷茫,不過很快,又憤怒的掙扎著,想要掙開繩子,沖過來。
……
景陌手指握著先前在西山得來的令牌,對著陽光看了看,原先他只覺得這令牌上面的容字奇怪。
或許是旁人刻意作出的掩飾,可現在細想,這上面的條條杠杠的痕跡,似乎并非是刻意所致。
而是經過時間腐蝕,所以上面的字,才會模糊不清。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心里的猜測便是沒有錯了。
可是,覆滅了幾百年的前朝,如何尋出由頭來與景氏對抗。
就算尋出了由頭來對抗,那他們誰才是領頭人。
前朝皇室嗎?
他記得……景氏的史書,似乎對此有記載。
因為心中的疑惑,景陌帶著顧卿瀾將景氏開國以來的正史與野史全都拿出來摞在一塊。
兩人翻閱了許久,終于找到了一個關鍵的名字。
容邇,前朝十七公主。
一個不受寵的妃子生下來的公主,前朝覆滅之時,容邇十三歲。
景氏軍隊攻破城門,四處搜尋,前朝皇室之人,或是懸梁自盡,或是死于亂軍相斗之中,或是出逃被抓,最后落得一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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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尋遍整個皇宮,無蹤跡。
后遍尋無果,又思及不過一不受寵的公主,便再沒去尋找。
景陌指著史書上容邇的名字,皺眉問道,“會是她的后代嗎?”
除卻這個出逃成功的容邇,其他沾上前朝皇室血脈的人,已經盡數斬殺,不可能會有后代。
容邇,是當年的漏網之魚。
其實想要找到她,并不算難,只不過,她實在可憐,長在深宮,一天公主該享的富貴都沒有,故而她其實并不需要用命為自己的父親做下的腌臜事賠罪。
“容邇,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里見到過。”顧卿瀾手指按著眉心,仔細從記憶中搜尋。
若說看過這個名字,除了在顧府,在皇宮,便只能是在神醫谷。
顧府不可能,皇宮這里她都是第一次來,更不可能。
那么剩下的,便只能是在神醫谷了。
可是神醫谷怎么可能會有容邇的記載……
“南書齋,東南書架上,最底下的一層里面,有一個手札,上面似乎寫了容邇的名字,我記得除了容邇,似乎還有其他姓容的名字……”顧卿瀾皺著眉頭繼續回憶。
“當時我大約五六歲,個子不高,只能夠到那一層,但是剛看了一眼,書便被師傅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