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并非是失去了全部的意識,只依稀感覺,鋪天蓋地的雪從他的衣襟灌進去,粗糲的石頭磨在他的背后,又冷又痛。
“你的相貌,與幼時相差極大,孤記得,那個女孩有著一雙極大的眼眸,眉眼雖未張開,卻仍是能瞧出精致。”
說著說著,景陌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熟悉的面容,他渾身一震,幾個念頭雜糅在一起在心中翻滾不休。
景陌這話,幾乎是指著言語的臉說她生得不好看,她竭力忍住情緒,“女大十八變,樣貌不同也是有可能的,難道殿下就因為我生的不如幼時好看,便說我沒有救過殿下嗎?”
她沉聲冷道,“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救下殿下,免得現在還要被懷疑。”
真是死不認賬,景陌漫不經心的捻著手中的玉珠,這玉珠是他從卿卿那拿來的,每每撫著,便似乎兩人就在一起。
“言玥,一月之內,孤會請虛云大師進宮,你說他會知道當初那個女孩是不是你嗎?”
景陌惦記讓虛云來皇宮,并非是因為言玥,而是為了選妃納妾一事。
他如今不選妃納妾,朝臣表面上沒有不滿,但時間一長,又會集體上諫。
包括父皇母后,也不可能讓他的后院里只有卿卿一人。
當今之計,最好的辦法,便是讓虛云來東宮,下一個判詞,例如他近些年不宜再與旁的女子親近,例如太子妃是天賜福星等等。
“現在說,有現在解決的辦法,虛云來了再說,又有另一個辦法解決,言玥,孤覺得你不會喜歡后者。”
不知道過了多久,言玥咬住牙根,一字一頓,“就算殿下不承認幼時的事情,前不久在西山,我也是救了你的。”
嗤……他早該知道,這個女人,沒這么容易認命。
不然也不能將他耍的團團轉。
現在回想看先前的自己,景陌都恨不得時光倒流,掐死那個沒腦子的自己。
“你當真以為孤是個任由你騙的軟柿子嗎?”景陌勾了勾唇,不怒反笑,“好極,想必大理寺監牢之下,你會說出真話。”
他的話畢,院門口陡然出現兩個侍衛模樣的人,向前走來。
言玥慌得往后退了兩步,甚至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兩個侍衛抽出腰間的刀,一左一右架在言玥的脖頸之上。
“我……我說……”
景陌擺了擺手,兩個侍衛又緩緩離開,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若不是脖頸上還有痛意,言玥都要以為方才的只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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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著,還未說話,眼淚先流了下來,“不管我有沒有救過殿下,我心里都是喜歡殿下的。”
景陌:“……”
他忽然想起,那日晚上聽得一場活春宮,有些難言。
情啊愛啊,對于喜歡的人,說的順口自然尋常。
就像他要不是擔心被抽,當著朝臣的面,都敢拉起卿卿的手,宣稱自己此生東宮里面只有一個太子妃,未來后宮也只有一個皇后。
旁的擠破了腦袋要進宮的女子,要么去洗恭桶倒夜香,要么就去洗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