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容雪的尸身在何處,你告訴我,我才會答應你。”謝容辭不急不慢,眉眼之間盡是云淡風輕。
原來是為了容雪,容霽勾起嫣紅唇瓣,笑了笑。
“果真是母子,重情的性子也是一樣的。”
“不過。”她話鋒一轉,又問道,“只因為母親的尸身便應下我的要求,是不是太牽強了些?”
謝容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道,“你還想做什么?”
容霽看向不遠處,隨意指了一個人,“殺了她,我便相信。”
順著容霽的手指看去,那是一個五六歲的女童,手中拿著糖葫蘆。
是劍從劍鞘中拔出的聲音,謝容辭舉手,劍指容霽脖頸。
毫不費力的,劍鋒割破女人細嫩的皮膚,鮮血緩緩的流淌出來。
“我雖說答應當少主,卻沒說要聽你的話。”
容霽不怒反笑,“好,好,晚上我們就出京城。”
謝容辭斂下眉目,裝作不經意般問了一句,“為何要出京城,你既然要我將容氏江山拿回來,在京城不是更方便嗎?”
容霽慢條斯理的包扎著傷處,“最重要的地方,自然還是望鄉關顧北辰所在之處。”
顧北辰?
她到底要做什么?
謝容辭不再追問,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取出帕子將劍上的血漬擦干凈。
是夜,景陌終于在猶豫中說出來西山寶藏一事。
……他確實惦記這筆寶藏。
誰也沒有會嫌棄錢多的道理。
顧卿瀾聽了之后眼睛眨了眨,夜明珠的微光之下,幾乎能瞧見她顫動的睫毛。
她忽然起身,翻身就要下榻。
景陌忙將人攔腰抱住,“怎么了?”他問道。
她似乎一雙眼睛都在發光,比夜明珠還要亮,“我現在就去看看。”
景陌:“……”
他突然覺得有些頭痛起來了。
“乖啊,我們過些天一起去,不著急。”
“胡說,我這怎么是著急呢?”顧卿瀾義正言辭道,“我又不是見錢眼開的人。”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見錢眼開的人,我們先睡覺,明天起來再說。”說完,景陌就直接將人塞到被子里,然后雙手壓住被子一角,不讓她動彈。
“萬一被其他人發現了呢?聽說前朝皇室可是富得流油的。”
那得多少金銀珠寶啊,想著想著,顧卿瀾不由自主的就咽了一口口水。
景陌哭笑不得的勸道,“這幾百年也沒人發現,怎么可能這幾天都被發現了,再說了,只是可能有,又不是一定有。”
他還是吩咐人在那里挖個大坑然后埋些寶貝好了。
要是沒找到前朝的寶藏,找到他買的那個,卿卿也不至于太失望。
只是,這要埋多少寶貝才能趕上前朝的寶藏呢?
景陌只覺得頭痛再次襲來。
“你說前朝寶藏會有什么?”顧卿瀾在聽到寶藏兩個字之后,就不太能睡得著了,她現在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是金子和銀子嗎?”
景陌:“……前朝皇帝應該不至于這樣……”
誰沒事藏寶藏的時候在里面塞滿金子和銀子,總是得書畫瓷瓶玉器之類才能被稱之為奇珍異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