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鄉關。
懸崖之下。
容霽冷著臉看著謝容辭,咬牙切齒。
短短數日,這小子竟然能籠絡那些原先支持她的人。
雖然她早就有所準備,但真正等這一天來臨時,她心里又不痛快了。
誰也不想將自己手中的權力交出去,尤其還是一個常常一劍刺向自己的人。
不過,她也沒想除掉謝容辭。
一來這個人的身份在那,只有他在,才能名正言順的討伐景氏,二來現在就算她想除掉謝容辭也來不及了。
“昨日我派人做了些事情,忽然想起沒告知你。”容霽不急不慢的走到謝容辭面前,面上掛著一個黑色的面紗,只露出一雙紅眸。
謝容辭身上所穿是一身黑袍,他從前最喜白衣,如今瞧了白色便煩悶。
覺得自己配不上穿這樣的顏色。
他有時候更想,如果夢中的一切都能真實的發生就好了。
死了就什么痛苦都沒有了。
可是清醒的醒來,他還是要面對這一切。
他冷冷的看了容霽一眼,綏化路移開視線不再看她。
容霽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語氣難得輕快,“你怎么不問我派人做了什么事情?”
她有些期待,這個男人知道那件事情后是怎樣的神情。
謝容辭這回看都沒看她,直接走開了去。
他在這里四處都尋了個遍,除了私兵和武器之后,他竟再沒見過那些蟲子。
奇怪,這里莫非還有什么地方他沒有找到不成。
蟲子喜陰,難不成是在地下。
旁邊幾個丫鬟見到容霽的臉色,頓時嚇得低下頭,看都不敢看一眼。
與其同時,周府。
忽然出現幾個黑衣男子。
毫不收斂的破開周太傅的門窗,然后坐在一旁,漫不經心看著渾身只著寢衣,頭發四散的周太傅。
周太傅茫然的很,他從政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
“幾位是……”
其中一個男子放肆一笑,毫不收斂的走到周太傅面前,將腰間的長劍架在周太傅的脖子上。
“你、你們要做什么?”
男子笑道,“不做什么,就是想同周太傅談個合作。”
又將劍架在人脖子上談合作的嗎?
周太傅知道,這主動權不在自己手上,只能聽從對方的話。
“聽聞周太傅近來備受上面打壓,不如換個出路,棄暗投明如何?”
周太傅心中猛地一跳,細細的看著這幾人,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他們后面是誰。
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這些人,根本就是圣上找來試探他的忠心的。
“我忠于圣上……”
他的話還沒說完,男子手中的劍就壓低了一分,周太傅能感受到皮肉被尖銳的劍鋒割開,瞬間嚇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投,我投。”
說到底,不過就是怕死而已。
男子滿意的笑了笑,最后從腰間扔出一個牌子扔在周太傅面前,“稍后會有人帶著這個牌子過來見你,皆是他說什么,你便做什么。”
這個合作本來就是不平等的,周太傅一想拒絕脖子上的劍就壓低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