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她這人愛記仇,不可能不計較。
宋千媞他似笑非笑:“我知道了。”
何頌堇看著她意味不明的笑,心里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宋千媞問:“還有事嗎?”
他搖搖頭:“沒有了。”
宋千媞看向阮老太太:“奶奶,我們走吧。”
她們走遠了,何頌堇還在原地站著。
他本要想和她說幾句話,緩和一下關系,可看到她寡淡的神色,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從住院部出來,阮老太太讓宋千媞扶她去草坪上的長椅上坐坐。
坐下后,阮老太太道:“猶思訂婚宴上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溫霖言太魯莽了!”
宋千媞道:“是駱原太囂張,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
更何況溫霖言還是一個驕傲自負的男人。
見她向著溫霖言,阮老太太看出她還是要跟著他,從手腕上褪下鐲子。
“這是你之前送我的,你拿去拍賣了,雖然只有六千萬,離一億還差點,但能替他還一點是點。”
宋千媞心里暖暖的:“奶奶,我們的事,你不用操心,鐲子您戴著吧。”
老太太輕嘆:“你喜歡他,奶奶不想棒打鴛鴦,可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跟著他吃苦,我只有這對鐲子值點錢,剩下的,我再找你爸要點,還有你何爺爺,總能湊夠。”
宋千媞道:“錢他已經還了。”
老太太愣住了:“還清了?”
她點頭:“嗯”
老太太感覺到不可思議:“他哪來那么多錢?”
宋千媞道:“應該是他這些年的所有積蓄。”
“律師的工資有這么高?”老太太有點不信。
“應該吧。”其實她也不知道,“還有,他所在的那家律師事務所是他的。”
老太太一臉恍然,隨后嚴肅的交代她:“你告訴他,年輕人做事一定要沉住氣,不可再像上次一樣。”
宋千媞淺淺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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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猶思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才醒。
做為舞會主人的秦徽月,出于禮貌去醫院看望她,宋千媞和她一起。
病房里除了剛醒過來,還很虛弱的阮猶思以外,只有賈海珠和何頌堇。
秦徽月將花放在桌上,看向阮猶思道:“阮小姐,聽說你醒了,我來看看你。”
阮猶思臉色蒼白的沒有血絲,她軟綿綿的靠在床頭,視線從秦徽月的身上掠過,落在宋千媞身上。
“你來做什么?!”她的語氣很不好。
何頌堇道:“猶思,你別這樣,她是來看你的。”
阮猶思吼道:“她哪會有那么好的心,她肯定是來看我笑話的。”
今天阮老太太不在,宋千媞也不用裝,她冷笑了一下開口:“知道就好。”
阮猶思剛醒,本來就虛弱,她的這句話氣得她差點一口所沒提上來,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賈海珠趕緊上前。
何頌堇擰眉看向宋千媞,抿著唇沒說話。
阮猶思緩過氣后,賈海珠站直身體,剜了一眼宋千媞,然后看向秦徽月。
“秦小姐,舞會是你辦的,我家猶思差點連命都沒了,這事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而且醫藥費也得由你來出。”
秦徽月擰眉,說道:“阮夫人,和阮小姐發生沖突的是雷氏二千金,你應該去找雷家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