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猶思又問了他,何頌堇這幾天的行程,聽到秘書說何頌堇連晚上都排滿了,一臉不高興的走了。
秘書來到何頌堇的辦公室,何頌堇就在里面坐著,他沖辦公桌后的男人道:“何總,阮小姐已經走了。”
阮猶思離開何氏后,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何家。
她一直在何家待到晚上十點,何頌堇都沒有回來。
眼見天色越來越晚,她只好先離開。
回到家,阮皓天和賈海珠都還沒睡,都在等著她。
阮皓天問:“見到頌堇了嗎?”
她搖了搖頭。
阮皓天擰起眉頭:“你老實說,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阮猶思在沙發上坐下:“我們沒吵架。”
“那他為什么躲著不見你?
阮皓天最近憔悴了不少,白頭發都長出來了好幾根。
“他應該是馬上就要接手何氏了,所以很忙。”
在何家,礙于何老爺子的威嚴,她沒敢大快朵頤,有點沒吃飽,和阮皓天說完話就吩咐管家,讓傭人給她弄點吃的。
“再忙也不可能忙成這樣。”阮皓天沉聲道。
其實阮猶思也發現了,最近何頌堇有點忽視她。
這種現象以前從來沒有過。
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賈海珠說出心里的猜測:“難道是看咱們阮家快不行了,所以想悔婚?”
阮猶思道:“不可能,他不是那樣的人。”
之前他寧愿放棄繼承何氏也要娶她,所以他不可能是一個勢利眼。
賈海珠知道她有多喜歡何頌堇,可阮氏都快沒了,眼下也顧不得她的感受了。
“這不明擺著嗎?他要不是,之前不是一直說要娶你,怎么現在反而不急了?”
阮猶思下意識的扣緊指尖,抿著唇沒說話。
阮皓天一臉深沉的道:“你們的婚事前幾天我向你何叔叔說過,昨天你媽特意約你葛姨去逛街的時候提過這事,他遲遲不見動靜,只怕有別的想法。”
他這么一說,阮猶思的心里有點慌,攥著有緊輕顫的手指。
隨后她松開手指,拿出手機看到上面沒有未接電話,何頌堇也沒給她發任何消息,她的心沉了沉。
—
—
金誠律師事務所,只有溫霖言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
江好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他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周身縈繞的悲傷令她的心頭微微一痛。
她就知道,他肯定沒回家,還在律所,還真被她給猜對了。
她拎著蛋糕走過去:“霖言哥。”
溫霖言回頭,眉間帶著未斂去的恍惚。
他輕蹙了一下眉頭:“你怎么來了?”
江好將蛋糕放在桌上,看向他笑著開口:“生日快樂。”
溫霖言淡淡的斂眸:“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過生日。”
江好輕輕一笑:“可是怎么辦?蛋糕我都已經拿來了。”
他從法國回來后,這三年里,她每年都會親自做一個蛋糕,堅持給他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