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敲門,無論他怎么敲,宋千媞就是不開門。
宋競晗揚著聲音道:“你別敲門了,她正在氣頭上,你就算把門敲爛她都不可能開。”
溫霖言沉默,停頓了一分鐘,又繼續敲。
宋競晗撥著輪椅來到他的身后:“她出門的時候不是挺高興的嗎?怎么回來的時候滿臉寫著不高興?”
溫霖言停止敲門的動作,垂了目光:“她去律所找我,看到我辦公室里有其他的女人……”
宋競晗的臉色一變,嘀咕道:“難怪她那么生氣。”
之后他抬起頭,看向溫霖言道:“我還從來沒看見過她像剛才那么生氣,她為了給你過生日,做了一天的蛋糕,終于做了一個像樣的。她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可一個接一個的重新做,相當的有耐心。”
“她本來是要等你回來的,可怕你回來的太晚,過了十二點,你的生日就過了,所以就跑去找你。在你辦公室里的個女人是不是喜歡你?”
溫霖言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嗯。”
“那就對了,千千一直都是一個理智的人,你和那個女人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她不會這么生氣。但也恰恰證明,她是真的喜歡你,把你放在了心上,要不然以她的脾氣,當場就會瀟灑的說分手,把你剔除她的世界。”
“你還是跟她解釋清楚吧。”
宋競晗說完最后一句話,撥著輪椅回了房間。
溫霖言抿了抿唇,抬手再次敲門。
這一次,他敲第三下的時候,房門就被打開了。
宋千媞穿著睡衣,頭上包裹著毛巾,有一縷濕漉漉的頭發散落在她的脖子上,臉上的妝也已經卸了,看起來是剛洗過澡。
他怔了怔:“你剛才在洗澡?”
宋千媞轉身往里走:“沖了個澡,讓自己冷靜冷靜。”
溫霖言進了屋,將房門關上。
“我不知道江好今天回去找我,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們沒有做什么逾越的事。”
宋千媞拆下頭上的毛巾,胡亂的擦著頭發,語氣很淡。
“要不是看見你們沒有近距離的接觸,你以為我會開門給你解釋的機會?”
溫霖言抿了一下唇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我偷看了你身份證,連江好都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卻不知道。”
宋千媞是真的有點生氣,剛才洗了個澡明明已經冷靜了許多,這會隨著他的話,惱意再次涌起。
“今天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沒想到你倒是給了我一個驚喜。你寧愿在律所讓江好陪你過生日,都不愿意告訴身為你女朋友的我今天是你生日,讓我陪你過。”
那天給秦徽月過生日時,她想到自己還不知道他生日是多少號。
回來想問他,可后來沒問,就偷看了他的身份證,想在生日的這天給他個驚喜。
為了以防弄錯,她還特意向江翰東確認過。
今天早上他出門的時候,她還特意問過他,最近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日子,他搖頭說沒有,她還以為他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這是他們在一起后,她陪他過的第一個生日,所以她就想給他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昨晚她特意找了一家蛋糕店,給人家交了學費,跟蛋糕師傅學了一下午,為的就是親手給他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