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老太太一直不發話,賈海珠道:“媽,難道這個時候了,您還要維護宋千媞?”
阮老太太含著淚花道:“要不是你們對她那樣,她會做出那樣的事嗎?報應,都是報應。”
阮家要把宋千媞送到駱原床上的事,何老爺子到現在都不知道,何老爺子問:“你們做了什么?讓千媞丫頭那么生氣,惹下了這么大的禍?”
這件事阮老太太沒臉說,賈海珠只顧著哭,阮猶思也一臉的難以啟齒。
何頌堇和阮猶思酒還沒敬完就匆匆離開了,樓下宴廳這會全都在議論阮皓天被抓的事。
甚至還有人當著何旭鴻的面問起他來,問的人多了,何旭鴻的臉色漸漸變得不好起來。
他原本是想幫一把阮家,沒想到出了這種事,希望不要連累何家。
好好的一場婚禮,最后只得草草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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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城河,紅色的保時捷停在邊上,車頭放著燒烤。
宋千媞和溫霖言各自拿著一罐啤酒,倚靠在車身上。
宋千媞的肩頭披著溫霖言的西裝外套,濃密的卷發被夜里的風吹的有點凌亂:“聽說今晚十點,有百年難遇的流星雨,”
她和溫霖言在宴會上都沒吃東西,從宴會上出來,她在附近打包了燒烤,買了啤酒,然后拉著溫霖言來這兒看星星。
溫霖言輕笑,眉頭溫柔如畫:“難怪你非要來這里。”
她仰著腦袋,看著頭頂的繁星:“我從小就有個愿望,等我有了喜歡的人,一定要和他一起看流星。”
溫霖言看向她,目光溫和的道:“是不是還要許愿?”
宋千媞喝了一口酒,淺笑盈盈:“那當然,電視上說,對流星許愿很靈的。”
溫霖言勾唇:“對流星許愿靈不靈我不知道,但你若對著我許愿,你的愿望一定都會實現。”
她拂開嘴角的發絲:“以前我的愿望是希望我媽的病能好,我媽去世后,我就沒有愿望了。”
溫霖言卻是不一樣,他從小到大都有一個愿望,希望媽媽能回來,他們一家還像他十歲以前一樣,溫馨快樂。
這個話題聊下去很容易讓人傷感,他岔開話題:“這么久都沒見你行動,我還以為你不忍心。”
“阮皓天除了給了我這一條生命,從未把我當過女兒,我又何必把他當父親。”她捏了一下手中的易拉罐,紅唇揚起一抹嘲弄,“我沒有把他犯罪的證據在婚禮現場公布出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看到她這么快就把一罐喝完了,溫霖言道:“少喝點。”
宋千媞今晚的心情是真的好,所以一罐哪夠。
她的身上還穿著禮服,雖然溫霖言把外套給了她,可還是有點冷,吃飽喝足后,她回車里待著。
溫霖言倚在車窗外,夾著一根煙,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偶爾再看一眼天上的星星。
一直等到十一點,都沒見著流星雨。
宋千媞裹了一下肩頭披著的外套,倦意濃濃的道:“回去吧。”
溫霖言點點頭,將車頭上放著的空易拉罐拿去扔掉,然后上了車。
宋千媞沒多久就睡著了,到了地方后,溫霖言看她睡的沉,不忍心叫她,將她從停車場一直抱回家。
好在他背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不然肯定抱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