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警察道:“既然要出院,那說明傷好多了,你們兩人隨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溫霖言擰眉。
宋千媞也蹙起了眉頭。
阮皓天死了跟他們有什么關系?就是因為他們去過天臺?
溫霖言神色溫臉的道:“好。”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讓宋千媞將他的便服拿給他,他去洗手間換衣服。
他的右胳膊上有傷,這么多人在場,宋千媞沒法進去幫他,所以他換的比較慢。
等他的這幾分鐘,警察也沒閑著,問宋千媞。
“宋小姐,你父親死了,你似乎一點也不傷心?”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傷心的。”
講真,宋千媞此刻的內心有點復雜。
雖然她恨阮皓天,可從來沒想過要他死,只想著跟他不要再扯上半點關系。
許是這個消息太突然,她竟覺得有點不真實。
警察對她冷漠至極的話,一點也不驚訝,因為來之前,基本情況他們已經掌握了。
“你和你父親的感情不好?”
宋千媞面色冷沉,目光銳利的看著他:“所以呢?你們覺得是我殺了他?”
領頭的警察道:“我們只是例行詢問,還請你配合,不要帶情緒,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她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從我姓宋來看,你們就應該知道,我和阮皓天除了有血緣關系以外,平時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洗手間的門打開,溫霖言從里面走了出來。
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沒有系領帶,身姿挺拔如玉樹,面容清俊精致。
他走到病床邊,拿起枕頭邊的手機,對領頭的警察道:“走吧。”
說完,他看向宋千媞,把手給她,宋千媞握住,他牽著宋千媞率先往外走。
剛出病房,方管家就迎面走來。
方管家是來給他們送早餐,順便來接溫霖言出院的。
方管家看了一眼兩人身后的警察,問道:“少爺,發生什么事了?”
溫霖言俊臉寡淡的道:“沒事,我們去警局配合警方調查一樁命案,你把東西收拾了,替我送回珠江景園。”
聽說是命案,方管家的眉心一突,臉上有幾分怔愣和錯愕,片刻后點點頭:“好。”
宋千媞和溫霖言隨警察回了警局,兩人被分開做筆錄。
給溫霖言做筆錄的是帶他們回警局的那名領頭警察。
“我們查到阮皓天的賬戶里多了三千萬,是你轉給他的,你為什么要給他錢?”
溫霖言神色淡然的道:“是他問我要的彩禮錢。”
“你和宋小姐要結婚了?恭喜。”李警官故意頓了頓,然后意味深長的道,“不過我聽阮小姐說,阮皓天先生并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是這樣嗎?”
做為律師,溫霖言怎么可能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阮皓天不同意,所以他有殺阮皓天的動機。
他蹙了蹙眉:“若是不同意,他會問我要彩禮?”
李警官道:“彩禮只是你的說詞,我問過阮太太和阮小姐了,他們并不知道阮皓天賬戶上多出的三千萬是怎么來的。若是彩禮,她們身為阮皓天的親人,怎么可能會此知道?”
溫霖言面色微沉的看著他,一雙眸子冷涼深沉。
他沒有急著辯解,而是定定地瞧著眼前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