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某種可能,她拍水的動作慢了下來,扭頭看向他。
“不會是他們其中一個,找你打離婚官司吧?”
“沒有。”溫霖言道,“你知道一個男人在醉酒的情況下,打電話給一個女人,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意識著什么嗎?”
宋千媞心虛:“喝醉了說的話不能信。”
溫霖言悄無聲息的來到她的身后,從鏡子里捕捉到她臉上的微妙表情,俯身到她的耳邊,瞇著眼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他喜歡上你了?”
她縮著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他,不會連他的醋也吃吧?”
“那倒不會。”溫霖言直起身體,“只是不喜歡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惦記罷了。”
宋千媞又拿了乳液,按壓了一點在掌心,往臉上拍:“那你還不是被別的女人惦記?”
溫霖言啞口無言,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因為他怕火全都燒到自己身上來。
“我給你吹頭發。”
“不吹,時間還早,讓它自己干。”
總是用吹風機吹頭發,會影響發質。
冬天太冷,不得不吹,其他季節她比較隨意。
“那就睡覺吧。”溫霖言一手從她的彎膝下穿過,將她抱起。
宋千媞道:“我還沒涂面霜呢。”
“等一下你還會洗澡,涂了也沒用。”
男人將她放在床上,欺身而上。
—
—
隔天早上,宋千媞和溫霖言一起出門去上班。
中午她和鐘秋窈﹑秦徽月是在公司對面的餐廳吃的,吃完飯她們回公司,從電梯出來時,看到左檸和前臺在糾纏,嚷著要找她。
她皺了皺眉:“左檸。”
左檸轉身,快步走到她跟前,臉上滿是憤怒。
“你說了不會干涉,為什么說話不算數?!”
宋千媞冷眼瞧著她:“我干涉什么了?”
左檸一臉的憔悴,厚厚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眼瞼上的烏青,整個人近乎歇斯底里。
“還在這兒裝!溫律師推了我的案子,是你讓他不要接的是不是?”
宋千媞一臉平靜的道:“我沒有。”
她的話左檸并不信,左檸諷刺道:“你還和以前一樣虛偽!”
宋千媞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鐘秋窈卻是聽不下去了:“這位小姐,你是來找茬的吧?”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左檸看了一眼她,又看向宋千媞,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我今天就讓大家知道,你是一個多么虛偽的人!當初你假意對我好,跟我做朋友……”
宋千媞揚手,一巴掌落在她臉上,左檸的話也戛然而止。
“把趕走。”宋千媞冷冷的扔下一句話,朝著辦公室走去。
秦徽月留下,和前臺應付左檸。
鐘秋窈跟上去,跟著宋千媞進了辦公室。
宋千媞在辦公桌后坐下,美艷的臉蛋冷若冰霜。
鐘秋窈問:“剛才那人誰啊?”
“左檸。”她瞇著冷眸,沉聲道,“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鐘秋窈想起,曾經宋千媞在她面前提過,她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后來背叛了她,想來應該就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