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媞斟酌了一下措詞道:“其實前兩天,我們有說過結婚的事,但婚房才開始裝修,怎么也得等到明年,而且他……”
溫永超打斷她的話:“婚房的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名下有一棟別墅買來一直沒有住過,可以送給你們做為婚房。只要你說服他馬上結婚,房子我會劃分到你的名下,你所有的要求我也都會答應。”
宋千媞瞇了瞇眼,對他的那句“只要你說服他馬上結婚,房子我會劃分到你的名下”有點兒不爽。
她是那種貪財的人嗎?
她雖然沒有他們溫家那么財大氣粗,但也是出門有豪車,被人稱為一聲宋總的好嗎?
“你就不怕我獅子大張口,跟你要旭日集團的股份?”
溫永超沒有惱怒,仍舊是一臉的平靜:“這些年霖言雖然不住家里,但我一直有關注他,你們對彼此的感情都是真的。我死后,我名下的股份都是霖言的,如果你非要股份,我也會給你,只要你們夫妻齊力同心,股份是誰的并不重要。”
他的這番話,聽的宋千媞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怎么感覺眼前這個人,跟傳聞中,還有她想象的不一樣。
溫永超拿出一樣東西沿著桌面推給她:“看著他結婚,是我最后的一個愿望。”
宋千媞拿起看了看,是他肝癌晚期的病危通知書。
她有點動容。
不管外界傳聞他是多么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可現在在她看來,他就是一個在臨死前,想要看到自己兒子結婚的老父親。
見她一直不說話,溫永超再次開口,聲音鄭重而滄桑:“宋小姐,拜托你了。”
面對一個命不久矣的人,拒絕的話她說不出口,而且她覺得這個要求也不過分。
“好。”她點了一下頭,答應下來。
溫永超那張嚴肅的臉龐上,面容一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謝謝。”
他走后,宋千媞看了一會兒手機,把咖啡喝完叫來服務員要買單,卻被告知已經買過了。
—
—
晚上,溫霖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半,曹嬸已經睡下了,宋千媞也已經回了房間,客廳像往常一樣給他留著燈。
他喝了口水,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鐘進了臥室。
宋千媞已經洗過了澡,敷著面膜在床上玩手機等他。
看到他回來,她撕下臉上的面膜,溫霖言湊上去親她。
宋千媞抵著他的胸膛,推了他一下:“別鬧,先去洗澡,我有話跟你說。”
溫霖言抓著她白嫩的手吻了吻,這才起身走向浴室。
他很快洗完澡出來,擦干頭發上床躺下。
宋千媞偎進他懷里,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抱住他精瘦的腰:“我們結婚吧。”
她穿著吊帶睡裙,沒有蓋被子,鎖骨深凹精致,雪白的雙腿纖細勻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宛若凝脂,就連腳趾都白的像是保養過一樣。
溫霖言愣住,垂睫看著她,目光幽黑深邃:“怎么突然想要結婚?”
她白嫩的指尖有些無聊的在他身上畫圈圈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像你這種既又有錢,又有顏的人很少,我怕別的女人把你搶走了。”
溫霖言沒那么好糊弄,節骨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精巧的下頜,讓她看著自己:“是不是他找你了?”
宋千媞沖他盈盈一笑,剛貼過面膜的臉蛋水水潤潤的,清麗漂亮。
“我就是想結婚了,想把你拴住,完完全全屬于我一個人,讓別的女人想覬覦都沒機會。”
溫霖言盯著她看了片刻,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的話,只見他薄唇輕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