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貞也看著她,一雙眼睛溫溫柔柔的。
藏青色的旗袍她穿著好看極了,身段窈窕,面容美麗。
左手手腕上戴著一個翡翠鐲子,但鐲子下隱約有一條疤痕。
“酒就不喝了,你們一定要相親相愛,幸福美滿。”
眼見她要走,溫霖言急急的出聲:“您別走。”
孟貞含著淚,腳下沒停。
“媽。”溫霖言朝著她的背影喊道。
孟貞再次停下腳步,霍然轉身看著他,眼神婆娑:“你……還認我?”
溫霖言不怪她,當年她那么痛苦,離婚離開是她最好的選擇。
他以為,這個令她傷心,令她痛苦的地方,她這輩子都不會回來。
可沒想到,他還能再見到她,而且還是在他的婚禮上。
她的心里還是有他這個兒子的吧?
要不然也不會大老遠從國外回來,來參加他的婚禮。
她若沒有秘密的關注他,又怎么會知道他今天張結婚?
他目光期盼的看著孟貞:“能留下來喝杯我們的喜酒嗎?”
孟貞搖了搖頭,她不想見到那個人,所以宴會她是不會去的。
溫霖言的目光漸漸黯了下去,失望充斥著他的心頭。
孟貞看到他這個樣子,有點于心不忍,說道:“我住在希亞酒店,會在A再留兩天,明天你們要是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頓飯。”
“好。”溫霖言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下來。
他知道,她不想看到溫永超,所以才不愿意去宴會。
孟貞走到宋千媞跟前,褪下手腕上的鐲子,執起她的一只手,將鐲子放在她的掌心里。
“我也沒什么好東西給你,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收著。”
宋千媞看到了她手腕上那條恐怖的疤痕,心頭一驚。
這么美麗的一個女人,手腕上帶著一條猙獰的疤痕,就像是上好的玉被摔出了一道裂痕,有了瑕疵,影響美觀。
溫霖言也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傷疤,心頭一痛。
他知道,那是當年她自殺時留下的。
事后她出院,管家不知道從哪給她弄了許多疤痕靈,可她一次也沒涂過,說是要記住這次的痛,后來便真的留了疤。
孟貞見宋千媞盯著自己手腕上的疤,沒有任何的尷尬,沖她溫柔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直到孟貞坐的那輛出租車消失在視線里,溫霖言才收回視線。
覺察到宋千媞正看著他,他側頭,見宋千媞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沖她笑了一下。
在去酒店的路上,溫霖言一句話也沒說,明顯有點心不在焉。
宋千媞握住他的手:“她不是說了嗎?會在A市逗留兩天,你要是等不急,婚禮一結束我就陪你去找她。”
溫霖言俊容恍惚的道:“你說她會不會是騙我?等我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走了。”
“不會。”宋千媞溫聲道,“那天領結婚證的那天,我在旭日集團對面的咖啡廳里看到她了,只不過當時我并不認識她,希亞酒店和旭日集團是反方向,她專門跑那里去喝咖啡,而且坐在靠窗的位置,你覺得她是為了什么?”
靠窗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公司大門,她那么恨溫永超,不可能是去看他的,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去看他。
溫霖言的眸底跳躍著光亮。
早知道那天他應該去咖啡廳里找她,而不是打電話她,讓她在路邊等著,這樣他就能早點見到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