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是什么意思？”陸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她猛的站起來，拐杖毫不客氣的指著她：“難道你是覺得是我們阿恒故意摔倒污蔑的陸斯清？”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陸母趕緊解釋。
可陸老太跟本不聽，繼續罵著：“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你到底知不知道誰才是你的親兒子，你這么向著他，有沒有想過這會寒了我們阿恒的心！”
“媽媽她到底養了哥哥二十多年，相信哥哥也是正常的。”沙發上，段少恒接過話，露出苦澀的神情，低落又故作堅強的說：“奶奶，我沒事的，也不會怪媽媽的。”
“畢竟，這都是人之常情的事情。”他臉龐愈發泛苦，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捂住臉，藏住自己的脆弱。
陸老太心如刀絞般，丟下拐杖，就抱著他哭了起來：“我可憐的阿恒啊，命怎么這么苦，連自己的親媽都不愿意相信你。”
老太太的哭腔尖銳又嘶聲力竭，好像陸母做了什么慘絕人寰，天理不容的事情。
陸母面上羞愧，再也不敢亂想了。
“媽，我不是不相信阿恒，我只是很詫異斯清他竟會做出這種事。”陸母重新阻止自己的語言。
陸老太冷哼：“這人在氣頭上，什么事做不出來！”
“也……也是……”陸母想了想，確實是這個理。
客廳外，聽到這些話的陸斯清不由沉默了，步子也蹲了下去。
他們不相信自己。
全都不相信他。
說到底，養子還是不如親子重要。
陸斯清眼底忽的漾起些許濕潤，他手指緊緊的攥著，不愿意讓自己的眼淚真的掉下來。
“哥，你來了？”段少恒抬頭發現了他，喊了一聲。
他的聲音依舊親切，像是已經原諒他之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其做作的樣子，讓芽芽忍不住咬緊自己的小奶牙。
“你還來做什么，你把我的阿恒害的還不夠慘嗎？”陸老太猶如一串炮竹，再次被點燃：“我告訴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陸家！”
段少恒連忙安撫：“奶奶，你別生這么大氣，這氣大傷身的，既然哥哥來了，那么想來他是已經知道錯了。”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滾來給我們阿恒道歉！”陸老太太接過話，重新坐在沙發上，整好以遐的等著。
陸斯清忽然笑了一聲。
這笑聲中充滿了冷意與嘲諷。
“對于自己沒做過的事，我憑什么要道歉？”他背脊挺直，一字一字說的極其用力，眉目更是清亮如雪。
“你還不承認？”陸老太太氣的腦殼突突直跳，再次站了起來，厲聲指著他：“滾！你給我滾！”
她惱怒極了，胸口劇烈的起伏，好像隨時能暈倒般。
“媽！”陸父和陸母眼皮子跳的厲害，生怕老太太真的被氣出個好歹，連忙上前扶著她。
陸父嘆了口氣，看了眼兄妹倆：“斯清，你先帶芽芽回去吧，你奶奶她這會正在氣頭上，等她消了氣自然就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