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被逼失控后，斯聿這一個月都沒有搭理宋昭。
當宋昭告訴他懷孕時，他足足愣了一個鐘頭，才從懵逼中回過神。
“怎么樣，高興嗎？”宋昭挑起一邊眉，笑得尤為漂亮，“你馬上就能有女兒了。”
斯聿盯著宋昭看了一會，俯身就氣怒的咬一口她的臉頰，壓著嗓子道，“你還笑的出來，真不怕疼。”
宋昭鼓起腮幫子，斜眸看他，“你真不高興？”
斯聿還能怎么說，懷都懷了，也不能打掉。
他摁了摁眉頭，從鼻腔里哼了聲，“是男是女等生了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女兒。”
他這次不會再盲目的期待了。
越期待女兒，得到的就是臭小子。
倒不如什么都別想，生啥是啥。
*
三月孕期穩定后，皇后娘娘再次懷孕的消息傳遍皇城。
這次斯聿沒有像初次那般患上孕母綜合癥了。
但好在宋昭身體素質不錯，孕期反應并不強烈，只是第五個月的時候輕微孕吐了幾天，后面就沒事了。
小阿宴得知阿娘懷孕后，一開始很高興，每天都在念叨期待阿娘給他生一個小妹妹。
可是到后面，小阿宴卻越來越不高興了。
皇太子的不高興表現的并不明顯，別人都看不出來。
可知子莫若母。
宋昭很快發現了兒子的不對勁。
自他懷孕后，小阿宴變得比之前更懂事，每天都會端出兄長的模樣與她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說話，甚至還會反過來照顧叮囑宋昭。
可突然有一天，小阿宴眼里對弟弟/妹妹的熱切度淡了許多，每天只是很官方的過問一句。
宋昭擔心小阿宴的情緒，想跟小阿宴聊聊。
兒子人小鬼大的，像是知道阿娘要問什么，每天晨昏定省后找各種理由跑的飛快。
晚上睡覺時，宋昭提出想與小阿宴一塊，小阿宴卻嚴肅的說道，“老師說，兒臣已經長大了，要學會獨立，不能再整日黏著阿娘了。”
宋昭尊重兒子的想法。
饒是心中有千般疑問，卻始終找不到突破口問個清楚。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這一次宋昭受了實打實的痛，成功誕下了小公主。
公主出生當日，斯聿一直守在產房里。
這位大盛英俊神武的天子，哭的特別慘。
四周產婆們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宋昭又痛又累，無語的說道，“痛的是我，你哭什么？”
斯聿哽咽的說道，“不生了好不好，以后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你要的女兒都有了，我當然不會生了。”
宋昭偏頭示意斯聿來看女兒，唇角勾起，“你閨女，不抱一下。”
斯聿將襁褓抱到懷里。
剛出生的女兒同剛出生的小阿宴一般漂亮。
圓腦袋，尖下巴，眼睛很大，雙眼皮深陷，皮膚也是白皙水靈的。
模樣與宋昭神似。
他從此可以養一個小時候的宋昭了。
斯聿喉結動了動，他俯身，并不嫌棄的吻住宋昭滿臉是汗的面龐。
“阿昭，謝謝你。”
謝謝你喜歡我。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謝謝你九死一生為我生兒育女。
我這一生中所有的不圓滿，都因你而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