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如此!此即符種!”見此一幕,許道的呼吸變得沉重。
眼前此景和吐納法中記載的符種凝結景象極為相似,一旦月輪生成凝實,修行者便能引其烙印于陰神之上,是謂符種種下!
但是令許道心悸的情況出現了,月輪圖案雖然不斷的翻滾變化著,紋路逐漸清晰,但到達了一定的地步,月輪圖案始終無法更進一步凝結,更別說由虛化實,蛻化為符種了。
許道緊盯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念頭千回百轉。
幾個呼吸之間,只見月輪圖案持續了下,雖然出現的時間比剛才的“采生割折”要久,但終究是潰散開來,就此烏有。
許道的心情沉下,他將符紙從火堆之中取出,撫摸著重新空白的紙面,沉吟不語起來。
雖然他心中的喜悅已經消失,但是他也并非徹底失望。
“依照剛剛的情形來看,此無字符箓確實是一方寶物,有生出符箓種子的可能。”許道揣摩著。
“但不知為何,缺了什么,符種無法真正凝結而出。”
他看著手中的這道無字符箓,突然想起要制備一張真正具有效果的符箓,不僅需要能親手繪制出符文圖案,還需要有相應的符紙、符墨,以及修為!
越強大的符箓,對這些要求也越高,有時還會需要用專用的符筆。
許道剛才雖然成功的在符紙上繪制出了符文,但他并不是在制作符箓,僅僅臨摹而已。
只有煉氣及以上境界的道人,可真氣離體,才有畫符的本領,而許道僅僅只是一個道童,無法真正繪制符箓。
許道沉吟著,思索到:“無字符箓已是一張符紙,而我手中僅有普通一只符筆,又不可能再找其他人來嘗試,只能在符墨上再嘗試一二了。”
畫符所用的符墨,不一定非要采用朱砂,凡是具備靈氣之物皆可使用,許道在道門中就曾見過有人以金粉、妖獸骨粉、靈液等物畫符。
許道瞥了一眼自己的褡褳,隨即收回目光。他的褡褳中只有朱砂,而且都是普通朱砂,無甚妙效。
不過,許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再找來一種符墨。他輕瞇一下眼睛,拿過剛才研磨朱砂的小碗,將內里的朱砂倒掉,然后重新放入新的朱砂粉末。
許道取出了一柄小刀,將左手放在碗口,隨即輕輕劃破指尖,將血滴入碗中。
血遇朱砂,碗中愈發鮮紅,流露出刺目之感。
畫符用墨,人血亦是一種材料,特別是吞吐過天地靈氣的道人,頗具靈性,其體內的血液更適合畫符。
以血調和朱砂成墨,許道平心靜氣,再度觀想起月輪圖案。他伏身在地,一筆一劃,全神貫注的在無字符箓上面繪制起來。
半刻鐘后,許道停筆,一張鮮紅的符紙頓時出現在他面前,其上的月輪圖案有些妖異,但比剛才生動許多。
許道不知自己畫符是否成功,但也只能再試一試了。隨即,他將符紙放入火中灼燒。
不一會兒。
符紙上的字跡圖案再度扭曲,漸漸脫離紙面,于半空中翻滾隱現,有要凝結為符種的趨勢。
許道凝視著,發現這一次從符箓中生出的圖案要凝實許多,心中頓時驚喜。
幾個呼吸間,“太陰”二字悄然生出,凝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