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淪為對方屬下了,孝敬上官也自然是作為屬下的分內之事,托妻獻女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樊籠,若是許道半點底牌沒有,他腦殼昏了才會加入進去。便是有底牌,他也是腦殼昏了才屈從對方,受上鳥氣。
許道心中腹誹著,面上卻是依舊不動聲色,沒有將心中的好惡表現出來。
若是他猜測的不錯,一年多下來,那蕩妖使應該已經將堂中勢力掌控的差不多,利益交織,成為了真正執掌江城蕩妖堂的人物。
“先從遣人除妖開始,驅使的城中道人,再從鬼市入手,節制城中道人,有賞有罰,接下來就可以收割好處,徹底貫徹威嚴了。”
“這三把火燒的倒也算是手段,雖不甚精妙,但關鍵就在于此人煉氣圓滿,有實力燒起前兩兩把火,但是第三把火竟然燒到我頭上來了,哼……”
正當許道默默思忖時,對面的白供奉開始出聲勸說他:“道友不如就來我北堂當差?到時候咱們可就是自己人了,你若是不嫌棄,喚我一聲老哥便是。”
“老哥定會幫你回轉一二,興許還能從蕩妖使手中得到獎賞呢。”
一聽這話,許道便知曉眼前的白供奉也已經屈從于蕩妖使,并從對方手中得到了不小的好處。
他也忽地明白過來。
難怪此人神氣衰竭,年老體衰,又忙于雜務和享樂,最近一年居然還能提升不小的修為,原來是從別人那里得到了好處。
但對于白供奉口中的投靠過去,便得到好處一事,許道卻是不以為然。
國都過來的蕩妖使,手里或許真有靈丹妙藥,前期為了能夠拉攏人心,多半也是真的在大把撒錢,但是等對方掌控了局面,肯定是要給自家賺取好處,壓榨地方了。
許道若是同流合污,以對方的氣量,無論如何也逃不過被榨取的下場,要是他托妻獻女,苦熬上一段時間,極盡逢迎,興許還有可能同流合污,吃吃對方的湯水。
心中雖是譏笑,許道面上卻是一挑眉,出聲:“當真?”
“那蕩妖使姓甚名誰,手中有何寶物?”
白供奉瞧見許道意動,笑著揪了揪自家胡子:“呂道友盡管放心,蕩妖使可不同于你我,乃是出身大家,跟腳不俗,言而有信。”
“此使姓雷,名亮嘯,乃是吳國六詔,雷詔中人,一身道法精純,善于使一手雷火武功,有筑基之望矣。”
“雷詔?”聽見這詞,許道眉頭微挑,心中頓時詫異起來。
若是他記得沒錯,他手中的《膻中掌心陰雷法》,便是雷詔部族的根本法訣。
而細細一思,坊間傳聞江城蕩妖使出身自吳國六詔族,后又拜入洱海道宮中,而陰雷法正是洱海道宮中的煉體法訣,消息也都對的上。
一時間,許道心中計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