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大喜起來。
當然,眼下墨魚劍當中只是祭煉出了一道辛金經絡而已,尚可在道徒的靈感當中隱形,但是無法在筑基道士的神識當中隱形,須得繼續祭煉,增長經絡才行。
但即便如此,以墨魚劍籠罩全身,再配合許道一早就繪制在鱗片上的斂息符咒,其周身氣機能夠完美的封禁住。
金丹境界之下,難以察覺出他的氣機如何。
若說此前出關,他還只有七成的把握在舍詔道士們跟前隱藏自己的武道修為,那么現在加上墨魚劍,他已然有了九成把握!
收墨魚劍在身后,許道站起身子,在靜室當中走了幾步,發現行走坐臥間,并無影響,僅僅像是穿了一件衣服在身上般。
而且他站定身子,抬起右掌,一陣暗銀色的光芒就在他的手掌上面浮出流動,整只手掌變成了金屬鑄就而成的,指甲變得尖利,令人一眼看上去,就兇惡無比。
墨魚劍在許道的肉身上,時而變化成拳套,時而變化成甲衣,已經隨心所欲,他袖兜一甩,整柄劍器還能像匹練一般飛出去,割取人的頭顱,變化隨心。
好生檢驗一番之后,許道心中的喜色更濃,一并想到:
“將墨魚劍收在身上,能從全身各處都擊打出去,比之吞入腹中,張口打出更要方便、隱秘!”
以上,都還只是墨魚劍進階之后,次要的妙效,其最主要的,還是劍器本身的殺伐之力。
但眼下許道尚且處在靜室當中,沒有試劍石,不想肆意破壞,也就按捺住了一展威力的想法。
他踱步走著,突地抬頭望了望頂上,暗道:“不急不急,‘試劍石’就在外面,且容我恢復恢復精神,便出去與之做過一番。”
話說距離他進入靜室當中祭煉法器,已經過去了三日之多,而這三日和他之前所想象的不一樣,舍詔道士們并沒有嘗試破門而入,江州城當中詭異的風平浪靜著。
對于這一點,許道倒是也有了點猜想,他琢磨片刻,便收拾好身心,盤坐在靜室當中,安生打坐起來,恢復剛剛損失的念頭。
時間過去。
許道再睜眼時,目光振奮,已然將狀態調整到了最佳,但他并沒有立刻出關,而是從發間取下了蚍蜉幡。
持著幡子,他輕輕一晃,便又一人出現在靜室當中。
此人身子殘缺,正是在酒席上面,當場被他錘殺至半死的雷亮嘯。
因為許道法術了得,以及對方體魄不差的緣故,雷亮嘯到現在為止,生機依舊未曾斷絕。
對方四肢具廢,但是五感尚在,察覺到脫離了儲物法器的拘禁,雷亮嘯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和當初在酒席上的神態不同,雷亮嘯現在滿臉的驚恐,毫無倨傲之色,但令許道佩服的一點就是,即便是重傷幽閉數日,此人依舊沒有崩潰,可見意志還是不錯的。
許道盯著雷亮嘯,出聲:“雷使者,你可想好了么,若是愿意將你從道宮當中學得的道法傳授于我,呂某必定留你一命,決不食言。”
但雷亮嘯抬眼望著許道,面上卻是一片慘然,說:“非是某家不愿出賣道宮,而是道宮有三十六斬、七十二殘禁令,某早已立下誓言,不可出賣道宮,否則必有恐怖出現。”
許道面上不愉,呵斥到:“區區誓言又如何,貧道不信你一生行事,從不欺人,快快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