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日前和白骨觀主斗法的過程中,雖然許道看上去沒有吃上大虧,但是他體內的傷勢也不好受,否則也不會拖了這么多的時日。
而且這還是多虧了他根基扎實,特別是肉身結實。
要是換成其他的仙道中人被白骨觀主雙掌一拍,特別是后來的罡煞法力一磨,即便對方身上加持著再多的法術,身子也會當場被打成肉泥。
即便是換了煉體的武道中人,筑基根骨不行的,也很有可能會被當場打死,不被打死的,定會傷到根基,折損潛力。
幸好許道事先預料到了風險,他的身上不僅時刻加持著金光罩等法術,肉身也堅固,因此雖是受了重傷,卻并未傷到根基。
但即便如此,許道還是在臨時的洞室當中待了將近一個月的功夫。
這一個月以來,為了不讓傷勢留下半點隱患,他不惜血本,將身上的符錢花到了只剩一萬。
其中當符錢快不夠時,他只能冒著暴露的風險,吞吐起外界的日月精華,幫助恢復傷勢。
如此不惜血本之下,效果也是喜人的。
一月內,許道的傷勢不僅完全恢復了,因為經過白骨觀主的摧殘,以及充足靈氣的滋養,無論是陰神還是肉身,都得到了一番好好的打磨,精進很多。
特別是陰神方面,他雖然借著夜叉門主殘魂的緣故,剎那間度過了百日筑基,但是缺了百日多的打磨,筑基后的陰神終歸還是存在點火氣。
此番療傷結束,許道陰神中的火氣盡去,其對陰神法體的操控更加更上一層樓,順暢自如。
咔!
洞室中的最后一枚符錢也破碎掉,靈氣耗盡。
許道這時終于睜開了眼睛,他的陰神一晃,即刻就遁入了肉身當中,并恢復成人身,變成一盤坐于銅屑中的道人模樣。
微微拂了拂袖子,許道目中除了歡喜之色外,更多的卻還是警醒。
他悵聲道:“狂哉狂哉!白骨觀主雖未結丹,但其境界深厚,筑基圓滿,就算我性命雙修,且有著好機會,但它也不該是我這個初入筑基的道士可以圖謀的。”
說到這里,許道的眼中其實還有著一絲后怕。
這些天來除了療傷之外,他也在不斷的梳理著當日和白骨觀主斗法的過程,并深深的反省自己。
雖然有著此前在觀中備受壓抑的緣故在,但不管怎么說,許道在陰神筑基之后,打上白骨觀,并且還想打死白骨觀主的行為,終究是有些飄了。
慨嘆再三,許道深深的記住了這個教訓,暗道:“非只魔念可以殺人,驕狂之性亦能奪人性命,今后萬不可如此猖狂了,得穩步為上。”
好在冒著不小的風險,受了一回重傷,他的收獲同樣也不小。
在許道的蚍蜉幡中,符錢只剩下一萬枚,但是好東西可還有兩件。
那便是猿首道士和虎頭道士的妖軀!
此二者,都是筑基中期、且瀕臨煉罡的妖怪道士,道行達一百八十年之多。
其尸首的價值,比之許道手中的墨魚劍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