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忖著的時候,一個道士走出,持著懷疑的態度開口:
“此物既然是開啟仙園的秘鑰,放在六詔部族手中或許沒有多少用處了,但要是落在其他人的手中,可就妙了。這等消息應該秘而不傳才是。”
亦有其他道士冷笑著說:“正是,仙園此等重地,洱海道宮豈能容他人輕易入內?”
許道望向黑貍道士,想看看對方作何解釋。結果沒想到對方說出的話,又和他有點關系。
只見黑貍道士回到:“諸位道友怕是忘了最近才流傳出的消息?那西南地界可是發生了大變動,連一個金丹道師都死了。”
聽見這話,現場道士中有人面色不變,一副早已經得到了消息的模樣,還有的則是目中詫異,應是第一次聽說此事。
黑貍道士環顧眾人一番,掩嘴說:“咦!原來大家并不知啊,可惜了,看來此等消息還能賣上一筆符錢。”
“罷了罷了,貧道說都說了,索性所得透徹點。”她頓了頓,又開口:
“那西南地界雖然地處偏遠,但遺有六詔中的一支,名叫舍詔。就在半年之內,此族所有道士都已經死亡,祖地都被平了,就連族中的凡人也全都不知所蹤……應是已經族滅。”
話至此處,黑貍道士指著六詔玉鉤中的一只:“此物同樣下落不明,無論是蕩妖司,還是吳都中的六詔,全都在尋找此物。此物的作用和消息,也是就此流傳出來了。”
“貧道不才,有些門道,便先一部得知了此事。”
這下子,現場眾道士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心中也都明悟過來。
只有許道的眼底的神色有些怪味,他本以為自己上次是白跑了一趟,結果沒想到還是因為他交代的那些事情,其現在才知道了斂息玉鉤真正的作用。
有道士急不可耐的出聲:“既然如此,黑貍道友今日邀請我等來此,可是知曉這玉鉤的下落。”
黑貍道士點頭:“正是,那舍詔部族的幾個道士,皆死于白骨觀主之手,此秘鑰多半就在白骨觀手中!”
有人出聲到:“咦!白骨觀主,這廝我屢有耳聞……”
接下來,黑貍道士又將許道曾經說給的雷詔、蕩妖司的話,說給了在場的眾人聽,言語中極盡挑撥,暗示那白骨觀主多半已經是重傷之身子。
許道這時恍然明白過來,原來對方今日真正的目的,并非是要賣消息給眾人,而是想著鼓動著眾人往江州跑一趟,一起趁他病要他命,斬了那白骨觀主。
許道摸著手中的玉鉤,心中一時暗喜,知道自己給白骨觀主挖的坑奏效了。只看數月過去,對方應付不應付得了了。
他回過神來,看著團聚一廳的其他道士們,瞇了瞇眼睛。
不知怎的,這黑貍道士雖然口口聲聲是自己得了內幕消息,但許道總感覺對方像是故意放出去似的,就是為了讓這些道士前去江州試試水。
而場中道士們聽見了,即便當中有冷靜著沒有動的,但是也都是豎起了耳朵,聽著場上人熱烈的議論著。
為了表示合群,許道也佯裝忍不住的插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