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就在這個時候,許道已經將手臂收回,并未被四股法力打中。
一根龐大的吸盤觸手從船首一掃而過,一條粗壯的鉤子尾巴也是勾過,還有兩顆猙獰丑惡的魚頭一左一右的擠在了船首位置,牙關抖動,皆是想要鉆入樓船中,生撕了許道。
“哈哈哈!”許道看著自己的冒險一擊,當真將一個妖鬼道士打殘,剪除五中的一員,他口中頓時就發出了大笑聲。
船外的幾個妖鬼道士對許道怒目而視,許道卻是自顧自的轉過身子,撲到了甲板上的魚頭道士前。
這魚頭道士正在不住的摔打甲板,想要翻身立起,但只使得甲板上鮮血淋淋的,魚鱗掉落了一地。
它那僅剩點皮肉連接的下半截身子,也在摔打之下崩裂開,徹底的和其頭顱分離。
掙扎慘嚎中,魚頭道士感覺眼前一亮,猛地就瞧見了披電帶光的許道,它當即亡魂大冒,口中連慘叫也不叫了,轉而求饒起來:“道友饒命!饒命!”
許道聽見其呼聲后,竟然真個應聲下:“可,貧道便先留你一命。”
這話讓魚頭道士一怔,隨即它就發覺一股蠻橫的收攝之力落在了它身上,想要將它抓入某物當中,其當然是繼續掙扎。
可隨之落在它身上的,又是一條粗壯的鱗甲尾巴,其電光閃閃,狠狠地就抽在了它的腦殼上面,讓其頭腦昏沉。
砰砰幾下。
魚頭道士就此被許道給抽打的暈了過去,再無力抵抗許道的攝取,巨大的身子咻得就消失在原地。
許道雖然沒有打殺對方,但是卻將對方裝入了內天地當中。
他的內天地可以鎮壓活物,內里還有幾頭筑基級別的牙將在,以魚頭道士七八十年的道行,進入其中后別說造反了,便是想死都難。
在許道收拾魚頭道士的過程中,四個妖鬼道士一直在瘋狂的攻擊樓船,特別是當中凝煞境界的海馬、章魚道士,其法力中混有煞氣,極易侵蝕陣法。
而樓船缺了許道時刻的關照,陣法也變得更加晦暗不定,仿佛風中燭火一般,隨時都要熄滅似的。
許道抬起頭,看著整艘樓船,心中再嘆:“此船終歸不是煉罡級別的法器,擋不住啊。”
并且樓船不是他的法器,他頂多能夠驅動一番,絕大部分的妙用都施展不出來,連提速突圍都難。
但也幸好有樓船在,他這才能夠在五個道士的圍攻之下,堅持這長時間,不僅毫發未損,還趁機斬殺對方中的一人。
只是著樓船接下來多半就要被打破,許道自個也要徹底的陷入被動之中,甚至不得不棄船而逃。
許道瞥了眼甲板上的血跡,心中想著:“好歹也抓了一頭妖鬼道士,可以向莊道友交差。不過……莊不凡幾人為何還沒有趕回來?”
這個情況讓他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同時也是他僅僅是施展法力,而沒有喚出牙將鱗兵與人斗法的緣故。
不管是筑基級別的牙將,還是腦中的方塊符寶,許道都得給自己留著,以防不測發生。
砰砰砰!一聲又一聲悶響在樓船上面響起來。
其聲落在人的耳中,就好似有人在猛踹房門一般,隨時都要破門而入。而船外的四個妖鬼道士也激動,它們眼瞅著就要破開陣法,面上都癲狂不已。
但就在這時。
錚!突有劍鳴聲響了起來。
只見又幾道流光出現在樓船的周遭,遙遙望過去,其雖然相隔頗遠,但正在朝著樓船急速趕來。
許道一聽劍鳴聲,心中就一喜:“莊道友!”
等他抬頭四顧,確認就是莊不凡幾人的遁光后,其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好歹不用棄船而逃,廢掉莊道友的靈船了。”
另外一邊的海馬道士幾人聽見動靜,則是手上動作一僵,紛紛脫口喊道:“”
“那七人怎的這快就回來了!?”
“該死!白使者那邊究竟在干什么!”
一時間,四個妖鬼道士齊齊像是被澆了一頭冷水,癲狂的臉色不得不冷下,轉而浮現濃濃的難堪和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