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白紙臉笑吟吟的看著許道:“話說閣下所屬的金歐尊者,在發現了此地后,想來也是秘不作聲,準備一人獨享罷。”
許道聽見,自然只能唯唯諾諾,恭維對方所言正是,并說依對方一眾的實力,壓根無需真人出手,對方也能平了整個吳國。
但是他心中則是一松,暗想:“總歸不是所有的海外道士都盯上了吳國,只有數個金丹、幾百余筑基,只要元嬰鬼仙不立刻出手,洱海道宮方面還可以抵擋一二。
如此一來,間隙之余,他許某人還有逃生的機會!
又打聽得到了一點東西,許道還想向對方打聽更多,但是白紙臉卻不肯了。
這人甩了甩袖子,說:“時間緊迫,若是再耽擱點時間,道友的幾個同伴可就要趕來了,我等還是趕緊的商量正經事才對。”
許道心中遺憾,但還是面色一正,點頭說:“道友所言極是,請講!”
白紙臉瞇著眼睛,細細說:
“聽聞那洱海道宮也不是好對付的,其宮內有百艘巨大的靈船,每一艘都至少是煉罡等級的法器。”
“白某法力薄弱,只是真人麾下的一枚小卒子罷了,此番進入這里,不求能得到逆天改命的機會,只求能富貴,多得點財物。”
具體的,這人在言語中對道宮靈船頗是覬覦,讓許道在大戰中和他里應外合,盡可能的搶奪道宮靈船。
此人所用的理由在許道看來也合適。
畢竟他倆都只是筑基境界的道士,而瓜分道宮的不僅有數位金丹道師,更有元嬰真人,厲害的東西就別想了,他們還是抓住自己能得之物要緊。
于是許道在略微思索后,一口就應下,并不經意的問對方何時會再度起事,他也好做一些準備,和對方打配合。
結果白紙臉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古怪鱗片:“此是貧道煉制的一方符咒,能一定距離內與我聯系。道友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人話說完,還笑著說:“此番若是順利,道友不僅能富貴,貧道也會將道友舉薦給真人。就此投入鯤鯨真人的麾下,可比在金鷗的手下當差要好。”
許道接過對方手中的鱗片,只是笑著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免得露出異樣。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他沒有任何異樣,反倒惹得白紙臉心中生出濃濃的懷疑。
“聽聞道人一旦被金鷗尊者度化,便會以金鷗為尊,聽不得旁人詆毀金鷗半句。若是有人勸說其叛離,更是會當場翻臉……這家伙為何毫無異動,真是被金鷗尊者度化了么?”
只不過白紙臉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對勁,依舊有說有笑的和許道交談著,并商討著到時候內應外合的具體計劃。
片刻工夫過去,兩人都隱隱望見遠方有靈光傳來,猜測是其他的道宮中人在尋許道,便終止了交談。
“瞧樣子,貧道該離去了,省得那些同門懷疑。”許道出聲。
話說完,他朝白紙臉一拱手,然后駕馭劍氣,朝來時的方向飛去。而白紙臉則是站在半空中朝他回禮,再次隱藏起身形。
兩人就此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