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神識當場涌出,身上的真龍煞氣也勃然愈發,氣勢剛強森然,威壓四周。
黑船上的小鮫女、梁峽吳碧洗、船工等人,齊刷刷的心頭沉重,升起了一股惶恐感覺,都覺得自己好似被巨獸給盯著了似的,一動都不敢動彈。
鮫女尹鐺的臉色也凜然一變,臉上的欲色僵住,目中微驚,連忙將貪婪給壓了回去。
此鮫強笑著,討好地說:“哪里的話、哪里的話,實在是小郎君長得太過俊俏,妾身被迷住了眼,挪不開罷了。”
她甚至還用手嬌羞的拍打臉頰,賠罪似的暗啐自己:“好個癡魅,真是讓道長見笑了。”其毫無筑基道士的儀態,
許道冷哼一聲,端起桌幾上面的茶水,呷了一口,淡淡說:“事情商量完了,就勞煩道友同島上的其他人通報一聲。貧道對島上不熟,近些時日會繼續待在船上,有事兒再來船上找我便是。”
“若是沒有太大的事情,出海開島的那天再會。”
瞧見許道擺開姿態送客,鮫女尹鐺臉上的笑容更加勉強,她頗是幽怨的看著許道,作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此是尹鐺心中暗罵著自己:“你這該死的老婊子,急躁了急躁了!若是徐徐圖之,以老娘的手段,指不定今日就能獨吞這小道士。”
她腦中轉過諸多念頭,有點想憑借自己的三寸溫熱之舌,打消掉許道的送客之意,但是一望見許道那平淡且從容的目光,只得將心中的想法按下。
鮫女不舍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三回頭的,足足走了十來息才走到房門外。
等出了房門,這成熟鮫女還提溜著自家女兒,再次返回房中,比之上次更加赤裸裸的暗示起來,但許道依舊不為所動。
如此一幕落在了梁峽和吳碧洗兩人的眼中,頓時讓兩人目中異色連連。
他們雖然對許道頗具信心,但也想象不到鮫人島的凝煞道士,竟然會對許道如此的殷勤!
兩人齊齊暗道:“不愧是道長!”
母女上陣都沒能奏效,于是母女倆只得攜著手,慢慢吞吞的走下黑船,往鮫人島上返回而去。
一路上,小鮫女也是對自家母親的態度詫異。她活了這么大,后爹換過一茬又一茬,卻從未見過母親如此討好。
小鮫女尹四眉心中詫異:“為何才見了第二面,母親就變得比我還上心?”
尹鐺沒有發現自家女兒的異色,她正沉浸在剛才的發現當中,雖然吃了閉門羹,但她的內心依舊興奮:“此事先別透露出去!若是我能獨自睡服那小道士,借助其精純陽氣廝磨幾番,指不定老娘我就能突破煉罡境界!”
她遐想著,目光一轉,落到了自己女兒尹四眉的身上,當即眼睛亮起,伏在對方的耳朵邊上小聲交代起來。
此女起初只是覬覦著許道可能的來頭,現在則是直接覬覦起了許道本人,因此更加不遺余力的攛掇女兒,并傳授起了諸多妙招,想要用讓女兒為她在前開路。
小鮫女雖然感覺母親古怪,但也是小臉紅撲撲的聽著,心中期待至極。
而另外一邊。
許道等對方走了之后,則是端著茶水感慨,想著:“這西海的道人果真怪異,堂堂筑基道士,竟然也會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摸了摸自家的臉頰,還是感覺有些古怪那筑基鮫女的舉動有些古怪。
細細想著,許道突地從袖子中又摸出來一本書,他翻看著上面夾縫間的注釋小字,這才隱隱明白了筑基鮫女剛剛失態的原因。
許道再次咋舌起來,恍然間以為自己像是回到了白骨觀,且修為尚未晉升煉氣。
他心中暗想:“如此說來,我在西海道人的眼中,堪比一丸能行走的寶藥?看來得多多提防提防西海中的女妖怪!”